“就快要到肇原府了,用不用我打聽一下,那姑娘——”
安初筠在與王茂平談論的時候,基本上不會說此人的姓氏,既然夫君都不在意,那她自然也不會提起。
“不用,和往常一樣便好!”一路上都隻是禮貌性的交流,如今貫徹到底便好。
再說,人家既然有心要接近,那說出來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那還尚未可知。所以倒也無需如此。
安初筠點了點頭,她自然是希望與這個梁姑娘不做過多的接觸。雖然夫君對此人並不在意,但是她作為妻子,還是感覺有一絲排斥。
“嘖!”
“怎麼了?”安初筠有些詫異的望了過來。
王茂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沒事,我隻是覺得,如果背後之人覺得這顆棋子有用處的話,那麼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到此人。”
“夫君覺得有些麻煩?”安初筠側著頭,看了看他那又輕微皺起來的眉頭。
“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覺得麻煩,是離肇原府越來越近,覺得有些心煩而已。”
如今在路上,就已經有人打起了主意,那麼真的到了地方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計謀與表演在等著自己。估計用美人計的,就不隻是這一家而已吧。
自己之前去阜安州赴任的時候,可是沒有這麼多的顧慮與擔憂。說到底,可能是知道的越多,就知道自己所麵對的不確定性越多。那麼與之相對的,所謂的雄心壯誌也就越來越少。
也許對他來說,最可怕的不是一無所知,而是管中窺豹,未知全貌吧。
“我會一直陪在夫君身邊的。”安初筠自然是理解他的顧慮,淺笑著牽住他的手。
王茂平點了點頭,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夫妻倆相視一笑。
“娘,果果又掉了!”
孩子,這樣溫馨的氣氛是跟你有仇嗎?還是說這梨跟你有仇啊!
安初筠撤回了手,再次將梨撿起來洗了洗,王晞年小朋友的手已經伸好,等著再次失而複得了。
誰知道安初筠直接將梨放在了王茂平的手中,掉了兩次,看來是不想吃了。那就不要吃好了,省著她再洗第三次。
在小朋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王茂平在梨上咬了一大口,彆說,真挺甜啊!
王晞年準備使用魔音貫耳大法,不過發現,不僅沒有人安慰,而且她的哭聲越大,她爹吃的越快。一個巴掌大的梨,轉眼之間就被消滅了一大半。
這下,小家夥也不準備哭了,臉上的淚水都來不及擦,拽著外袍爬到了他的懷裡,用手開始保護剩下的那一小半。
王茂平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讓她啃了兩口。雖然對梨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但好歹是吃到了甜味。
“真甜啊!”王晞年小朋友看著剩下的梨核兒,看來並沒有吃儘興。心裡麵可是相當的後悔。
王茂平表示這下總應該記得教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