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喊上一句:大人,我想和張侍衛換一換啊。
其實白景應該感到慶幸,王晞年如今開蒙後,要讀書識字。能夠被放出來望風的時間,並沒有以前多。要不然殺傷力可是不止現在這些。
王茂平這邊還是在兢兢業業的處理著公務,給那兩個縣的劄文已經送了下去。對於嚴家暗中調查也仍舊在進行之中。不過讓他著急的是,那些貨物怎麼就是沒有什麼動靜呢。
到底在等待著什麼?前任知府死亡的風頭已經過去,難不成想要等到他坐穩知府的位置,那樣的話,會不會太貼心了一些。他都得感動的落淚。
還有如果有通往邊關外的路,那麼就不應該隻有嚴、白兩家在私販貨物,不過目前還沒有查到。
沒有動作,就看不到聯係。真是有一些發愁!難不成那些貨物私販出去,是有固定的時間嗎?之前錯過了,也就隻能等下一次?
如果照這樣推測下去的話,也就是說邊軍放這些人出關就有固定的時間。是在等把某一部分的人輪轉過去嗎?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彆想了。反正要想的事情又不止這一件。
“大人!”
雜役看到王茂平的身影是趕緊行禮,看了看低眉順眼的郭欒,這是又有什麼收獲了?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此人也算是一個人才啊。
王茂平隻是“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並沒有給予多餘的眼神。有時間讓賀成去問一下就好。
“寧江來信了!”剛進屋,安初筠便拿著信走了過來。
“嗯?這麼快?”他們來到肇原府安頓以後才向家裡和老師好友們報了一個平安。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家裡的回信了?
“是薑仲的來信!”看他誤會了,安初筠便解釋了一句。
薑仲嗎?是何二柱那邊有什麼動靜,被薑仲夫妻倆發現了。王茂平記得之前還想讓他們設法查出來,何二柱領到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就是那條簽文背後隱藏的內容:助鼠鑽牆入府聽其命餘照舊。
他特彆想知道入的是哪個府。將信取出來打開,王茂平快速的看了起來。最開始寫的是,東家已經派人來到上陽縣。主要負責盯梢那個暉照寺。
沒想到,大舅哥的動作還真的是挺快的嘛。
隨後便到了他關心的內容,的確是有人聯係到了何二柱,身份自然是查不出來的,因為並不是上陽縣的人,想來他就是那個“鼠”。
而要入的府,卻是官府,也就是上陽縣衙,如今此人已經是作為雜役混了進去。是何二柱給找到的門路。
真是好一個入府啊!原來如此,王茂平嘴角劃過一抹諷刺。不過新的疑問卻是又劃過心頭。
“夫君,怎麼了?”安初筠看他又皺起了眉頭,不由得輕聲問道。
“你說為什麼要派人去到上陽縣衙呢?”
“嗯,想了解縣衙的動向?”看過信之後,安初筠倒是也沒有想太多。如果是那些人的話,想要了解官府的動向也說的過去。
“如今派人混進官府,就是說之前縣衙應該沒有他們的人。況且縣衙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在王茂平看來,上陽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一個小縣城而已,對於那些人來講,也應該沒有混進去的必要才對。除非——
“該不會是衝著新任知縣去的吧!”安初筠突然反應了過來。
王茂平點了點頭,顯然媳婦和自己想的是一樣的。新任知縣的名字,薑仲的信上隻是一筆帶過。
閭初桁?這個姓倒不是太過常見。一個正七品的知縣而已,想來不是因為他本身而讓那些人打起了主意,應該是有一定的家族勢力,或者是有人在朝為官,而且官職應該還不低。
在腦海裡將他知道的那些官員快速的過了一遍,畢竟如果真的有這個姓氏,那麼他應該會注意到才是。
“這個姓,總感覺在哪裡聽過呢!”安初筠此時也回憶了起來。有一些熟悉,應該是之前回京述職的時候聽過的。
夫妻倆一時間都陷入到了苦思冥想之中。
“我想到了!”還是安初筠率先開了口。
王茂平連忙看了過去,等待媳婦給他解惑。
“我聽大嫂提起過,馬上要接任的順天府尹好像是姓閭。”
“順天府尹?”王茂平回京述職的時候,順天府尹還是姓林,而且因為陪同父親來朝貢的楊呈因為榆木過敏的事情,還與那個林府尹打過一個照麵。
當然對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是誰,看來今年這個府尹的位置換人坐了啊。他當時隻顧著裝病、溜之大吉,對此可是沒有什麼關注。如今,還沒有媳婦消息靈通呢。
“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安初筠仔細的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之前好像是戶部左侍郎。”
“戶部左侍郎?”王茂平輕輕的念叨著:“閭嘉?”
雖然有了一個猜測,但是未必就代表著那個閭初桁和閭嘉有什麼關係。想要確定下來還是要打探一番才行。
“夫君是想要讓薑仲他們盯著那隻‘鼠’嗎?”
王茂平搖了搖頭:“那也太難為薑仲夫婦了。”
“那就這麼放任不管?”安初筠也覺得讓薑仲二人盯著縣衙屬實是有些為難。可真的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
王茂平又一次搖了搖頭:“不管這個鼠到底是誰的人,他都是敵非友。所以絕對不能做事不理,誰的麻煩就讓誰解決好了。”
“夫君的意思是說將這件事透露給閭初桁?”
“沒錯,暗中透露給他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就像之前分析的那樣,閭初桁肯定是有一定背景的,那麼對付一個雜役肯定是綽綽有餘。
當即處理了這隻鼠,那麼何二柱背後之人肯定會收到消息,沒準他們還能夠有新的發現,況且也懷疑不到他們的身上。
如果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對於他們也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