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初筠也反應了過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一些。
“也就是說,了解真正許璞歸的僧人,也許早就被害了?我們即使去到寺廟也會無功而返?”是啊,如今的許璞歸應該不會坐以待斃才對。
誰料卻看到王茂平再次的搖了搖頭。
“夫君,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初筠說的很對,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
這讓安初筠更為的不解,死無對證還不可怕嗎?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就是了解許璞歸的人並沒有遭遇不測?”
“這不是一件好事嗎,沒有遭遇不測,我們就——”
他的話,讓此時的安初筠也反應過來有些不對。照理來說,如果現在這個許璞歸真的不是許家的人,那麼他肯定要有所動作,而了解他的人如果還活的好好的,也就隻能說明——“我們的猜測是錯誤的,許璞歸並沒有被頂替。”但是這也隻是排除了一個可能性而已,哪裡可怕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咱們猜測是對的,了解他的人還沒有遭遇不測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情況。”既然有了一種猜測,就要順著猜測,捋出各種存在的可能性才行。
從太子的案子,宋家的案子,到嚴、白兩家的案子,在少的可憐的線索麵前,王茂平算是一路猜測過來的,這都快變成了他的一種本能反應。
王茂平的話把安初筠問的有一點懵,在心裡不斷嘗試捋清自己的思緒。總不會是因為許璞歸這個人心太大吧!
“第一,就是許璞歸這個人沒有想過有人會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王茂平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應該不可能吧,這麼大的事情,一旦被揭穿,他難道不知道後果嗎?”安初筠率先給予了否定。如果真的是這樣,都不知道該說心大還是傻。
王茂平也隻是分析各種可能性而已,他見過許璞歸本人,雖然有些沉默,但是說話的條理邏輯,都告訴他,此人還是有一定心計的。
“第二,在寺廟裡寄養的就是這個許璞歸。所以他知道,即使有人要調查,也查不出什麼問題,那麼自然不用有所動作。”
“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許家的孩子,在進入寺廟的時候就已經被替換了嗎?誰會這麼做。”安初筠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猜測,竟然會變出這麼多種可能。
王茂平隻能是攤了攤手,他自然是沒有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這隻是展開的一種可能性而已。
“第三,寺廟的僧人如果是和許璞歸是一夥的呢?”
安初筠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為什麼自己的夫君會考慮到那麼多呢。
而王茂平做出這第三種猜測,還是因為他想起,許璞歸雖然被寄養在寺院之中,卻不是肇原府的寺院。所以棲安寺到底在哪個府呢?
想來並不是很有名氣,要不然王茂平應該聽過才對。
但如果沒有名氣,又不在肇原府的話,那麼,當時的許家為什麼會選擇把孩子送到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