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話舊而已!”王茂平笑著說道。
“介存兄之前與這位道長認識?”
“嗯,當年遊學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
有些時候,人的一些小動作,真的能夠反應出內心的狀態。就比如聽到他的回答之後,林危毅又下意識的握了握拳。
王茂平倒不覺得對方是在隱忍,有想揍他的衝動。這是林危毅的一個習慣而已。他更願意解讀為緩解焦慮。
“當然,主要還是有一些舊事想得到解答。”
“舊事?”
“陳年舊事罷了,林公子不用放在心上。”這算是來到書房之後,安初筠第一次開口。
王茂平來到書房之後,一直沒有試圖去點破林危毅的身份。畢竟,他不是那個最有資格的人。
“林公子走南闖北,不知對玉可有見解?”
“在下才疏學淺,嫂夫人問錯人了!”
“林公子不必謙虛。”安初筠說罷,將刻著竹子的玉墜放在了茶幾之上。
整個書房安靜了下來,夫妻倆都靜靜地看著林危毅。後者拿起玉墜在手中凝視了片刻,開了口:
“這玉墜是由上等的——”
“林公子,你說這玉墜如今算不算是物歸原主了呢?”
書房再次安靜了下來,三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坐著。
王茂平看著林危毅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神情無喜無悲,但左手再次握緊成拳。想來他的心裡,並不像麵上這般平靜。
半晌,林危毅再次開了口,聲音有一些發緊:“真相不能大白,想來這玉墜應該沒有物歸原主的那天吧。”
“那就由林公子暫為保管吧!”
“好!但願有物歸原主的那一天。”在此之前,他隻是林危毅而已。在大仇得報之前,他沒有這個資格,以宋渺塵這個身份活著。
王茂平有些無奈,所以這是不承認也不否認,但可以視做是默認。而且如今,沒有一絲認親的氛圍。
他想過很多種情形,但卻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一種。看了看林危毅,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雙方都沒有想要敘舊的打算,你們是親人啊!不要表現的這麼冷靜,行不行!
“你們不應該卷進來的!”林危毅終於是直視安初筠,神情有一些複雜。
宋家的事情不應該成為套在表哥表姐身上的枷鎖。由他一個人來扛就足夠了。
表哥已經娶妻生子,表姐已經嫁為人婦。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林危毅並不希望,因為去追尋當年的真相,而讓他們陷入到任何潛在的危險中,改變他們的人生。
“我們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安初筠沉聲的說道。
無論是她還是哥哥,無論如今過著怎樣的生活,兄妹二人都無法走出這場噩夢。能讓兩人走出來的,隻有真相大白,沉冤昭雪。
“這些年林公子過得如何?”
安初筠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見到自己的表弟,會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有很多問題,想要讓他回答。而如今的她,在沉默片刻之後,卻隻問出了這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