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陸山不是死了嗎?”
嚴定懷陰冷的目光配上扭曲的笑容,再以慘白修飾。說實話,讓身邊的心腹更加的不寒而栗。
而嚴定懷此時的狀態又何嘗不是被氣的呢?
自己手下的人,前些天彙報說,經過多方打聽與證實,陸山早就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讓他懸了這麼多年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而昨天管事告訴他,已經找到了陸山的屍首。
這件事情不應該結束了嗎?隻要沒有了陸山,那麼當年的事情就會被徹底的塵封,沒有人會知道真相,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左臂上的傷口卻在提醒著他,自己之前所想的有多麼可笑。陸山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差點殺了他。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在得到了嚴定懷允許的情況下,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原來是在嚴夫人身邊侍候的丫鬟。
聽說是因為嚴夫人不放心,所以還是派人過來了。結果被嚴定懷兩句話給打發了回去。
“夫人的藥還是按照以前的吃吧!”
如果陸山還沒有死,那麼暫時也不能放這個方氏歸西。也許能夠通過她找到陸山的蹤跡也說不定。
真的是太可惜了。
今天對於嚴定懷來說,是頗為受挫與遭罪的一天。雖然他急於想要將整件事情捋順,得到更多有關陸山的線索。但到底是失血過多,很快便支撐不住的睡了過去。
卻忘了一些事情,也忘了有人在關注著他。
“也不知道馬峰他們有沒有成功?”如今躺在床上的王茂平倒是想起了被派去阜安州的人。
“是啊!”
安初筠也同樣有一絲憂慮,雖然馬護衛的功夫了得,但這件事總歸是關係到嚴夫人的性命。
“希望能夠讓嚴定懷吃一些苦頭!”雖然不能要了嚴定懷的命,但也不能讓他感覺虛驚一場。
總得給他留下一些印記,就像是紮在心裡的刺一樣,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折磨著他。
殺了那麼多商隊的人,組織私販貨物,這一樁樁,一件件,雖然現在還不是將嚴定懷抓獲的時機,但也應該讓他先受到一些懲罰。
王茂平可不希望他平日裡逍遙自在,高枕無憂。而是應該疑神疑鬼,杯弓蛇影,惶惶不可終日才對。
隻是要對阮風節說一聲抱歉了,總歸是給人家添了麻煩。
第二天一早,肇原府和阜安州,都迎來了新的一天。相比於最近因為隔壁府出現祥瑞,而有些發酸的肇原府百姓,阜安州的百姓最近並沒有什麼熱鬨可以湊。
不過,馬上就有了!
不知道是樵晚巷的百姓對於八卦的分享熱情太過高漲,還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反正隻是一個早上,就有很多百姓開始議論起了新鮮出爐的八卦,即使有些人距離事發的地方很遠。而且如今還有不斷擴散的趨勢。
畢竟涉及到州城頗有名氣的富商被人刺殺,還是在外室那裡被刺殺,而且這個人還是州城十幾年如一日的癡情人。
怎麼能不激發百姓們的熱情呢?
“所以嚴定懷有沒有懷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