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許家的事情又推到了夫君的頭上。”回房之後,安初筠便歎了一口氣。
王茂平就知道自家媳婦之前一直輕蹙著眉頭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於是笑著坐在她的身邊,撫了撫她隆起的小腹。
可千萬彆為了這點小事動氣,馬車上的時間,他都已經自己調節好了。
“但許家畢竟是在肇原府,說白了將他繩之以法是我這個知府應該做的。”
之前的確是有一點怨言,但是後來想一想,好像這就是他的活計啊。
作為知府他是有責任去幫許老夫人和許穎裳的,畢竟她們也是肇原府的百姓。而許璞歸也的確觸犯了律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想通了的王茂平心中的一絲怨念,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還升起了一絲愧疚。因為他在之前竟然有一瞬間希望,許璞歸可以像宮中的許貴嬪那樣無聲無息的消失。
如今想來,如果真是這樣一個結果,那麼隨著許璞歸而一起消散的還有當年的真相。許家母女這些年來的冤屈,也永遠不會有昭雪的那一天。
那時的王茂平恐怕也會感到後悔吧。
聽到他的話,安初筠沉默了下來,不可否認的是夫君說的有理。但是主動去做和彆人推到你的頭上,到底還是有區彆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許貴嬪的關係,還不能讓許穎裳這個真正的苦主現身去狀告許璞歸,讓後者的伏罪變得相當困難。
“夫君打算怎麼做?”
“無論如何,許璞歸的身份必須被揭穿。”
許穎裳從今往後隻能以孫竹的身份活著。如果許璞歸這個冒牌貨的身份還不能揭穿,甚至以這個身份伏罪的話,對於母女倆的傷害太大了一些。
而且到時候也有可能會連累到許老夫人和許家的其他人。
“所以,夫君打算讓許老夫人去揭穿?”不然也不會讓陌惜樓的人去打聽她的身體狀況。
“還是要做兩手準備吧!”
他需要考量一下,到底哪種方法行的通,效果更好。如果許老夫人還能有清醒的時候,同時可以保證撬開棲安寺僧人的嘴,那麼給許老夫人提供一個可以發聲的場合,不失為一個辦法。
第二個,就是找出許璞歸的其他罪狀。如果真的找出來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但這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出來的。要不然也就不會到現在,王茂平還隻是知道許家和張家有所來往而已。
“所以,還是從許老夫人這邊入手更容易一些?”
“如果,許老夫人已經無法狀告許璞歸了呢?”王茂平問道。
“那如果找不到許璞歸其他的罪狀呢?”安初筠也反問道。
這也是王茂平在馬車上一直想的問題,不過他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你還記不記得吳金旺?”
“吳金旺?最後與陳二雷有過接觸的人?”
王茂平輕拍了一下桌子:“沒錯!”如果能夠通過吳金旺引出當年陳家兄弟被害的案子,那麼就能夠牽扯到許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