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茶客們的八卦還在繼續,畢竟說書先生還沒有到來。
“是什麼?”問的依舊是異口同聲。
“他們認錯人了!”
“還有這種事情?”
“是啊,聽說人家隻是商人而已,幸好手下的護衛功夫不錯,這才沒有受傷。”
“……”
“……”
魏敏智坐在一旁,一邊喝著茶水,一邊隨聲附和著。心裡卻在不斷地思考著,究竟是怎麼一回兒事。
他作為欽差替聖上巡視邊軍與林江各府州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了林江官員的耳中。所以,也傳到了有心人的耳中。
但,意圖謀害他的人,到底是誰指使的?與他有仇嗎?為什麼會在肇原府動手,又為什麼會認錯人?
魏敏智沒有想到,自已來到肇原府城,最先要麵對的是與自已有關的謎團,而這個謎團,還是他自已所解不開的。
“喲,說書先生終於來了!”
聊八卦的熱情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如今全都安靜了下來。讓還在思考的魏敏智,以及身旁的隨從有一些不適應。
轉頭再環顧一下四周,如今的茶館已經是座無虛席,甚至還加了一些板凳。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有人要刺殺自已,魏敏智真的會對這即將要講的話本,產生濃厚的興趣。
剛才見到自已就噴茶水的年輕男子如今正和身邊的男子不知道聊著什麼,肢體動作能夠看出兩人確實認識。看來,之前並不是搪塞之語。
不過,那個男子為什麼會有一些似曾相識之感呢?魏敏智又仔細看了看,但從他坐的位置,也隻能看到側臉。有一絲虛無縹緲的熟悉之感。
魏敏智猜測自已應該是見過對方的,但應該不是在近幾年,要不然,不會有這種感覺出現。
“白護衛這是怎麼了?”
孟愷雎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景,不是他告訴自已《王善回奇聞錄》很精彩嗎?如今怎麼好像椅子上長釘子了一樣。坐的還沒有王晞年老實。
沒錯,王晞年對於說書先生,不,應該說對說書先生的醒木情有獨鐘。從擺在案上開始,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了。
如果不是先生在身邊,估計都得湊到案邊瞧一瞧,過過眼癮。
“孟先生,您不知道,有人盯著我呢。”白景表示他也不想啊,但他也是習武之人,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盯著你?為什麼?”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這位白護衛,雖然性子有點跳脫,但不像是能輕易與人結怨的人。
難道是衝著介存去的?
白景湊近小聲的解釋了兩句,孟愷雎才明白了過來。但,在他看來白景應該是做賊心虛而已。
不過,他還是不自覺的向白景所說的方向望了過去。於是兩人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對視,但對方的目光馬上便移開了。
孟愷雎也移回目光,如今他倒是相信了白景的話,隻不過,對方盯著的人,好像是自已。
自已見過此人嗎?
隨著說書先生開講,絕大部分茶客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包括之前還如坐針氈的白景,如今已經聽的入迷,並且隨著說書先生音調的起伏,調整著自已的麵部表情。
彆管看過幾遍話本,白景依然有能沉浸其中的能力。讓一旁的孟愷雎不露痕跡的往旁邊移了移。
而魏敏智的目光仍舊時不時的落在不遠處。不過,直到醒木聲響起,說書結束,他都沒有想到,這一絲虛無縹緲的熟悉之感,到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