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王茂平便來到了書房。畢竟聽了關縱的調查,他需要梳理一下。當然,首先他要確定一些事情。
從書櫃中的隱蔽角落,將上了鎖的木匣取出,用鑰匙打開。裡麵是林危毅當時從青雲觀後山的楸樹下帶回來的名冊。
陳東厲隻是一個伍長,五人為一伍。說實話,和普通的士兵沒有什麼區彆。想要查起來太過困難。
不過陳家鄰居口中那個把總,名字很有記憶點,沒準能夠查的到。如果出現在木匣中的名冊之上,就能夠間接的證明,陳東厲曾經是駐守古牢關邊軍的一員。
將名冊拿出來,一頁一頁的翻看,沒過多久王茂平便覺得有些眼花。咋感覺突然間就暈字了呢!
不行,還是趕緊叫幫手吧。
將賀成和馮瑞叫了過來,幫他一起找。對於王茂平口中吐出來的名字,兩個護衛也覺得很是意外。
名字聽起來雖然是相當好記,但要想在眾多名字之中找出來,並不容易。好在,有了他們的加入,效率提高了不少。
“後,後,後……”感覺眼花的王茂平不得不用手輔助眼睛的工作。
“後,後,厚!”王茂平的手指停在了一個名字之上。
“厚謁!”
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自已要找的應該就是這個名字。為了以防萬一,王茂平還是將整本名冊都翻看了一遍。
“大人,您要找的是不是這個人?”
賀成與馮瑞此時也有了發現。三方一比對,確實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十三年到十五年,這個厚謁是駐守在古牢關的把總。那麼,陳東厲當時應該是他的手下。”
“大人這個陳東厲是誰?”賀成有些奇怪,怎麼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他們所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王茂平還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因此下意識的回答道:“他是一個伍長。”
大人,即使您補充了這一句,我們也聽不明白啊。
顯然王茂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剛想要開口解釋,張衛敲門而入。
“大人,丁護衛來了!”
王茂平也就暫時止住了話頭。
“怎麼樣,這一段時間,那些人都有什麼動作嗎?”興運轎鋪的人被抓,不知道那些被他們盯上的人,都有什麼反應。
“回大人,張耘除了之前大發脾氣之外,並沒有什麼動作。也隻是前兩天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他父親那裡。”當然,信的內容,他們自然是不得而知。
王茂平自然也不是太在意張耘信上的內容。他猜測應該與興運轎鋪有關。
“吳昆年呢?”
“沒有什麼反應。”丁樂旗回答道。
之前他們已經確定,消息通過貨郎傳遞到了雜貨行而後傳遞到了吳昆年的耳中。包查從吳昆年那裡得到消息以後,又經過菜販,傳遞到了張家附近的食肆。
王茂平想要知道,吳昆年會不會把消息繼續傳遞下去。
如今看來,並沒有。此人既沒有傳遞消息,也沒有什麼反應。難道說他與興運轎鋪沒有什麼牽扯?
不過,他為什麼不傳遞消息呢?
興運轎鋪是外族埋下的釘子這個真相,還沒有流傳開來。也許吳昆年還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才沒有選擇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