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醉棲樓把人配給了孫瓦福做妻子,便拿出相應的證據來,人證或物證以供本官判斷與證實。”王茂平的語氣平和,但目光比之前要銳利了一些。
頂著他的目光,柳氏好像變得更局促了一些。
“這——”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柳氏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王茂平的臉色,想要判斷這位大人的心思。
“其實,的確是有過風聲的。因為對於孫瓦福還算是看重,所以秦媽媽之前確實提起過這件事情。”
“然後呢?秦氏都對誰提過?”王茂平的心不禁一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柳氏口中的秦媽媽,就是醉棲樓上一任的老鴇。
“回大人,秦媽媽提起的時候,有兩個人在場。不過,這另外一個人,已經過世了。”
王茂平明白,柳氏的言外之意,她當時就在現場。
“秦氏如今人在哪裡?”
“回大人,秦氏年初剛剛過世。”
“她之前一直待在醉棲樓?”
“不,但是,秦媽媽一直是心係醉棲樓的。”
柳氏的回答意有所指,王茂平自然是聽出來了。看來,柳氏雖然成了醉棲樓的老鴇,但還是受到前任秦氏的掣肘,甚至是擺在明麵上的傀儡。
心係,說白了,就是還不願意放手,一直在留意與插手醉棲樓的事務。秦氏已經去世,眼前這位也算是擺脫了桎梏。
但,這些都不是王茂平所關心的事情。
“隻是風聲?有沒有落下憑據?”
“沒有,至少妾身沒有見到。”柳氏全程都是稍低著頭,隻有在回答這個問題時,將頭抬了起來。
“你確定沒有見到過?”
“是,妾身沒有見到過。想來當時秦媽媽也隻是隨口一提,孫瓦福不知從哪裡聽來的風聲,就當真了吧。”柳氏語氣十分的肯定。
而王茂平沒有漏掉她的神情和舉動。
“好,本官知道了!”
聽到沒有繼續追問,柳氏又將頭低了下去。
“本官還有一件事不明。廖氏臉上那道疤,是抱恙修養時所傷,她當時生了什麼病?”
“據說是風寒。”
“哦?你確定?”王茂平語調有少許提高。
“大人,我也隻是聽說而已,也許是記錯了。”柳氏倒沒有慌亂,卻顯出一絲疑慮。
“廖氏當初到底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孩子?”
柳氏有些驚訝的脫口而出:“大人您都知道了?”
王茂平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
“大人,妾身不是有意要欺騙您!這是當時秦媽媽告訴我們的……”廖氏當年在房間裡待了幾個月的時間,她們又怎會猜不到呢。
隻不過,秦媽媽要用風寒掩蓋過去,她們也就跟著難得糊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