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知道那戶姓楊的人家是孫瓦福用來欺騙廖氏的,孩子也隻是年紀相仿而已。但為了讓廖氏認識到,那確實是謊言。王茂平還是派人去查證。
“可本官查到的情況並非如此。”
站在堂中的廖氏聽到這話變得局促難安了起來。
“當年的確是由錢百力那個狎司將孩子帶了出去。隻不過,並沒有放在巷子裡,而是放在了一處穢物堆。”
“他還活著是嗎?”
廖氏聽說自已的孩子被放在穢物堆,眼睛瞬間就被淚水浸濕。這麼多年,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孫瓦福說過的話,可最終都選擇了相信。
如今麵對知府大人,她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卻明白應該相信誰。
“據本官的查證,他還活著。不過,還是等官差回來後再說吧。現在,我們重新說回孫瓦福,他在用孩子威脅你?”
這次廖氏終於是點了點頭。
“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就要了孩子的命。”
“他有沒有讓你做過什麼?”
“他,他——”
“他怎麼了?”
“他讓我去取東西。”廖氏還是選擇說了出來。
“去哪裡取?”
“二樓左手儘頭的房間,如今那裡是霜琬姑娘的房間。”
也就是說吳昆年與他相好看起來雖然感情挺深,但起因卻是因為房間嗎?
“什麼時候去取,在房間哪裡取?”
“打掃房間的時候,置物架中有個花瓶,有
的時候裡麵就會有東西。”
“你覺得是誰留下的?”王茂平繼續追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霜琬姑娘有個恩客姓徐——”
“他長什麼樣?”這個姓徐的恩客,就是吳昆年。
廖氏搖了搖頭:“我都是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才會去到樓裡,沒有見過此人。”
如果,王茂平不知道吳昆年的話,那他現在肯定是失望的。但如今也隻是隨口一問。對方說不出來,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花瓶裡是什麼?”
“是一個很細很細的竹筒。”廖氏邊說,還邊用手比量了一下。
“你沒有打開看過?”
“沒有,竹筒用紙張與火漆封口,我不敢打開。”
“把東西給到孫瓦福後,你知道他又將東西傳給誰了嗎?”
廖氏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並不清楚。
所以,廖氏在整個消息傳遞的過程中,也隻是參與了這麼多而已。但也算是為他們解了惑,知道吳昆年將消息放在了哪裡。
“廖氏,你覺得孫瓦福在為誰傳遞消息?他在為誰做事?”
王茂平還是想從廖氏這裡,得到一些他們還沒能掌握的情況,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想碰一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