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從林岧嘴裡,說出江浩鯤的名字,王茂平並不感覺欣喜。之所以鋪墊這麼多,也隻是想要試探一下,此人與江浩鯤關係是否密切。如今看來,兩人並不算熟識。
同一個府城的人,如果都沒有太多了解的話,那麼其他府的舉人,恐怕了解的就更少了。
“你和江浩鯤的關係如何?”
“江浩鯤?他的確是跟我一起參加的會試,不過我們兩個並不算熟識。”
所以是因為江浩鯤嗎?林岧畢竟是舉人,從問話開始集中在啟元十六年,十七年,江浩鯤這個名字又被提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問題應該是出現在此人的身上。
可這個人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嗎?但,前些日子,在宴會之上,的確是有人提起過江浩鯤的名字。所以,那會是試探的圈套嗎?
“你們不都是肇原府人氏嗎?在京城之時,合該守望相助才對。”
林岧眼睛被布蒙著,看不到麵前之人的表情,但從語氣中,還是可以感覺到對方對他的回答是非常不滿意的。於是連忙解釋了起來:
“您有所不知,我與江浩鯤差了二十歲,平日裡真的隻是點頭之交而已。除了在文會之上,我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飲過酒。”
賀成看了自家大人一眼,對方的眉頭輕輕蹙起,顯然對如今的情況很失望。
“那就說說,你對江浩鯤的了解。”
林岧很想說,他對江浩鯤真的不了解啊!但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說的那樣直白,於是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江浩鯤那個人,二十多歲就成了舉人,所以有些恃才傲物,平日裡並不喜歡熱鬨。在十六年的會試後,就搬出了會館,除了文會詩會,很少能碰到他。所以——”
所以,我們真的不熟啊!
“那舉子中,誰是他的好友?或者誰和他走的比較近?”這位在京城的時間裡,總不會一直這樣獨來獨往吧。
“他和丁紹渝的關係還不錯。可是——”
“可是什麼?”
“丁紹渝十多年前,在會試中染了風寒,沒有挺過來,如今人已經不在了。”
“那,丁紹渝又與誰走的近呢?”
“丁紹渝與江浩鯤意氣相投,至於還與誰走的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所以,問了這麼久,算是一無所獲是嗎?王茂平有些不甘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賀成又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可同樣沒有任何收獲。
因為林岧與江浩鯤的關係並不算親近,所以,自然不會對他有什麼關注。雖然記得這個人,但所回答的問題,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幫助。
王茂平也隻能放棄。
“帶下去!”賀成發話之後,房門被打開。林岧被人押了出去,嘴裡求饒的話語,漸漸消散。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但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端起茶杯,王茂平感覺茶水開始變得苦澀了起來。並且隨著其他人被帶上來,而變得越來越苦澀。
其他人的回答與林岧基本上沒有多少區彆。這也驗證了林岧的說法。江浩鯤此人有些傲氣,平日裡也很少與同鄉的舉子有什麼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