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齊康修回答的乾脆利落。
“哦?不如再想想呢?”沒有感情的聲音過後,齊康修感覺脖子上一陣涼意,還有一絲疼痛,被無限放大,連忙開始求饒:
“好漢饒命,我想,我仔細想!”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最後滴在了賀成手握的長劍之上。
屋子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王茂平的眉頭則是不自覺蹙起。他倒是不認為對方在有意隱瞞。那此人對於丁紹渝的記憶又能回憶起多少呢!
“好漢,我真,真的想不起來,要不,您給,給個提醒?”因為沒有想起來,如今癱坐在地上的人,害怕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啟元二十二年!”長劍抵住齊康修的下巴,讓對方感受到了刺骨的涼意。
“二十二年,二十二年……繼川兄?好,好漢,我倒是認,認識一個叫丁紹渝的人,那人早就病故了啊!”
“仔細說一說!”總算是想起來了。
“是,是,我和他不熟,都是參加會試的舉子,因此有些來往。”齊康修第一句話就試圖撇清關係。
“他因為在會試上染了風寒,所以從貢院出來沒幾天,就,就去了啊!”
“你並沒有說出,我想聽到的話。齊康修,我再好心的告訴你一遍。你說出關於丁紹渝的事情越多,保命的可能就越大。當然,如果你想要去陪他,我也會成全你。”
賀成這些威脅的話語,最近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顯然對於這些舉人還是相當奏效的。
“我,我說。丁紹渝喜歡喝酒,喜歡吃清淡的菜,也很喜歡賦詩……”齊康修為了保命,也開始拚命回想十幾年前的記憶。
“你對他的喜好這般了解,聽起來可不像是不熟啊!”
“也就是在一起吃吃酒,當時的我就是想跟著人家長長見識而已。”
其實說白了,就是人家的跟班。結果圍在對方身邊那麼久,連點兒肉湯都沒看見。
齊康修這話,王茂平與賀
成自然也聽明白了,隻是丁紹渝的才學以及名聲在會試期間才子會聚的京城應該並不出眾才對。那剔除這兩點的話,剩下的就是人脈了吧。
“那他都與什麼人交往?”
“丁紹渝和同鄉的舉子之間,都不算太親近。”至於他,則是有意奉承,自然與彆人有所不同。
王茂平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提提神,順便感慨,怪不得丁紹渝之前與江浩鯤交好,這兩位的脾氣秉性倒是有些相似。
“那你為什麼會湊上去呢?”賀成的問話有些直白,但他與大人確實是好奇,齊康修為什麼願意奉承丁紹渝。
“其實,之前在蘭香館有一場文會,不僅有幾位出類拔萃的舉人參加,還有京城久負盛名的文人雅士,而那其中就有丁紹渝的身影。”
像他們這些普通的舉子,根本就沒有參加的資格,也隻有羨慕的份兒而已。但丁紹渝才名不顯,卻能出現在其中,自然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