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您不知道,這個陶氏總是偷拿家裡的錢,已經不止一次了。我兒子這次是實在沒忍住,才出手打了她。”田氏眼珠一轉,為自己兒子辯解起來。說的有鼻子有眼。
一旁的陶氏沒想到,葛家母子還汙蔑她偷拿家裡的錢,雖然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隻能一個勁兒的重複著:“大人,我沒有偷拿錢,沒有,我沒有做過!”
王茂平坐在公座上,看著葛家竟然又把屎盆子扣在了陶氏的身上,瞥了一眼母子倆的嘴臉,嘴裡是沒有一句實話。於是再次敲響了驚堂木。
“你說陶氏偷拿家裡的錢財,空口無憑,可有證據?”
葛糧豐的臉上竟然還閃過一絲苦笑:“大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總不能告訴外人,讓他們作見證吧。”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證明你那天晚上出手打陶氏是因為她偷拿錢財了?”
葛糧豐這種人並不算聰明,但編瞎話與推脫罪責的能力卻挺突出,滿嘴謊話看起來已經出於本能,戳穿一個就再編下一個,沒有任何悔過之心。
“大人,我兒子說的都是真的!我能作證!”一旁的田氏又忍不住開了口。
此時圍觀的百姓,並不知道如今該相信誰,但聽著田氏刺耳的聲音,眉頭都不禁皺了起來。無論真相如何,這位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哦?那陶氏偷拿了多少銀錢?”
“五兩,不,十兩!”田氏開口道。
“那是碎銀,還是銀錠?”
“碎銀!”
“一共幾塊碎銀?”
田氏目光閃爍,含糊其辭的說道:“有點記不得了!”
“記不得,你怎麼知道是十兩呢?”
“我查了!”
“查了你怎麼不記得幾塊兒呢?”
王茂平隨口的幾個問題,問的田氏有些招架不住,聲音放小了一些:“我就是忘了!”
“這十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是啊,大人,我兒子實在是太生氣了才沒控製住!”
一旁的陶氏還在拚命的搖著頭否認,身旁的葛梨已經開始低聲啜泣。
“那本官倒是有一事不明!不知你們倆誰能給本官解惑。能有十兩銀子,你們為什麼還要賣自己的親女兒,親孫女呢!”
“大人,我沒有,我沒有啊!”葛糧豐看起來還想要演下去,表現的無辜且不知情。
田氏也在旁邊連連擺手,嘴裡說著這是陶氏的瞎話,根本沒有這種事情。
此時低聲啜泣的葛梨,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爹和奶奶要把我賣掉,過兩天就把我帶走,說梨子不能再克家裡了,可我不要離開娘,我不要!”
相較於刁蠻潑悍的田氏,跪在一旁的陶氏母女顯的特彆可憐,此時小女孩的話,更是讓圍觀的百姓感覺頗為難受。紛紛指責了起來。
“嘖,這是多狠的心呐,連自家的骨肉都賣。”
“這哪裡是心狠,分明就是心黑,這母子倆嘴裡估計就沒有一句實話。”
“真是缺德啊!”
“嘖嘖,這母子倆真是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