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遠生一直保持著請罪的姿勢,深吸了口氣:“指揮同知周大人,從馬上摔下來了。”
“哈?”王茂平自然想不到對方所說的禍端是這個。
兩人能碰到周終铖,說明對方應該是去了雜器局。王茂平沒有聽到風聲也不算奇怪,畢竟人家也不是每次來府城,都要來找自已。
“摔得很嚴重?”人家是指揮同知,這摔下馬並不算是小事,如果摔得嚴重了,那絕對是一件大事。
“雖沒有性命之憂,但傷了腿。大夫說要養些時日。”孟遠生臉上的愧疚又增加了幾分。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申時左右。”
“同知大人有沒有說什麼?”
“指揮同知大人很和善,說我們不必放在心上。”
但顯然孟遠生二人不可能不放在心上,人家可是指揮使司的大人,不是他們能夠得罪起的。
況且,他們也不知道對方是否表麵上這麼說,內心卻記上了一筆。害怕會給自家大人帶來麻煩。
所以,兩人就出現在了府衙之中。
王茂平原本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與周終铖這個人,有過幾次接觸。對方在他的眼中,並不是小心眼到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而且自已與他的關係還不錯,且都有意維護著肇原府與指揮使司之間的良好關係。所以對方不會做出秋後算賬的事情來。
“明天,我會去登門賠罪。你們隨我一起。”王茂平開口道。雖然人家不在意,但他們肯定要展現出賠禮認錯的態度來。
周終铖應該還在雜器局之中,但如今城門已經關閉,顯然也隻能明天去了。
“是!”兩人趕忙應答道。
王茂平的目光在兩人身上環視一圈,問出了他最大的疑惑:
“你們做了什麼,才讓同知大人驚了馬?”
說實話,就個人身體素質而言,這兩位應該沒有讓對方驚馬的可能性。但就兩人搗鼓的東西來說,還是有可能的。
所以,應該又是在試驗什麼東西,而且還不是在院子裡進行的,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是想試一試……”
按照孟遠生的說法,二人就是想試驗一下做出來的炸炮,是否能夠被引爆。已經改過很多次,但成功率一直為零。
這次,他們也沒有抱什麼期望,在院子附近找了個空曠無人且地勢相對低的地方,將炸炮埋了下去。
隨後退到一段距離之外,準備借著坡度,將石球滾過去,看石球壓過炸炮時,能否將其引爆。
石球滾了兩次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讓兩人還感覺到一陣失落,而此時不遠處卻傳來了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