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牆上的畫也要買嗎?這幾麵牆都光禿禿的,這麼瞧著不像呀。”
我盯著牆麵想了想,立刻叫丫頭們準備紙墨筆硯。
字畫這個東西還要買嗎?
胡亂畫幾筆不就得了?
我這裡又不是博物館,不需要名人字畫。
況且我在這裡從小就學畫畫,一筆山水畫也算是有模有樣。
光在牆上掛山水畫無法彰顯我的個性,本著我的房子我做主的原則,我畫了一張大浴女。
因穿越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都忘了大浴女那張畫到底長什麼樣子,反正就記得是幾個沒穿衣裳的女人。
既然到了這兒,我就入鄉隨俗,把原本畫作裡的西方女人換成了本土姑娘,看著還更有韻味一些。
畫是畫好了,卻沒人敢掛到牆上去。
紫萱等幾個丫頭都捂著眼不敢看,紅梅膽子大一些,直言不諱地說,她怕看了長針眼。
“姨娘快撤下來吧,真要往牆上掛了這張畫,以後誰還敢進這個屋啊。”
我一想,紅梅說得有道理,彰顯個性是好事,但我不能太出格了。
唉,自從得到了二爺的盛寵,我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先前十年的謹慎小心仿若一夜之間被我丟進了垃圾桶。
我抿了抿唇,該不會那神仙膏還在起作用吧,一抬頭,就發現黑色丸藥正站在門口朝我笑。
我趕忙撇過臉:“罷了罷了,把它掛到裡頭去,正對著浴桶,看著這幅畫洗澡,也算是一種趣味。”
丫頭們閉著眼去摘畫,我怕她們把畫弄壞了,就趕走她們:“去去去,我自己來!二爺看我的畫還得給錢呢,不要錢給你們看,你們就偷著樂吧。”
剛把畫掛到裡頭,二爺就領著一個媽媽走進來。
這媽媽瞅著跟方嬤
嬤差不多年紀,容長臉,細長的眉眼,偏偏又一臉慈愛的笑容。
方嬤嬤亦步亦趨地跟在這個媽媽身後,看著對這個媽媽很是恭敬。
我立馬意識到這個媽媽不簡單,趕緊叫丫頭看座上茶。
媽媽朝我行了個禮,我側過身,不肯受她的禮,又要還禮。
人還沒矮下去,就被二爺拉到身邊。
“這是孫媽媽,齊嬤嬤的娘家侄兒媳婦,從齊嬤嬤那兒學了一身的本事,我特地寫信給齊嬤嬤,請了孫媽媽來照看你這一胎。”
原來這就是孫媽媽,孫媽媽竟是給我準備的。
我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兒。
二爺這麼重視我肚子裡的孩子,萬一這孩子生下來是個死胎,或者是個怪胎……
我眉頭一皺,二爺就目含警告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