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緊的是,我畫了一張自畫像,是千百年後那個真正的我的自畫像。
在那張自畫像的下頭,我寫了一行小字。
文二路求智巷吳雨涵,SOS。
才畫完,二爺便進了書房。
“在畫什麼呢?怎的不好好歇著?”
他手裡拿了一幅畫軸,我瞧著有點眼熟。
“辛夷,是不是我最近太過寵你了?”
跟著他進來的紅茶一個勁兒地衝我眨眼睛。
可紅茶眼睛小,眨得太頻繁,我還以為她眼皮子抽了。
“你老盯著這丫頭做什麼!”二爺將畫軸甩到了案上,“沒有我發話,你覺得她敢開口說話?”
我終於能確定,紅茶不是眼皮子抽了,是在警告我。
也終於認出這幅畫軸了。
展開一瞧,果然是我掛在內室的大浴女。
“哎呀,二爺怎麼把這幅畫摘下來了?難不成,二爺也喜歡?”
二爺冷笑:“你瞧著我這個模樣,像是喜歡這畫麼?”
明知道二爺生氣,我還是硬著頭皮貼上去。
“喜歡,二爺肯定喜歡!我就是給二爺畫的!”
老封建,裝什麼裝!
先前看那些擦邊小漫畫的時候,不是看得很開心嗎?
現在看一張大浴女就受不了了?
這是藝術!藝術懂不懂!
我纏在二爺身上,二爺想推開我,又怕傷了我,隻好捏了捏我的臉頰:“我真是把你寵上了天,先前你謹小慎微,一看便知道是個老實孩子,怎麼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種畫也敢堂而皇之地掛出來?孫媽媽和方嬤嬤都看了去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先前那聲短促的叫聲,想來是孫媽媽等人被這幅畫給嚇著了。
“二爺,你彆生氣了,是我的不是。”
二爺是個要臉麵的人,幸虧這是在莊子上,身邊伺候的,又都是我的人,不會有人把此事傳出去。
若是在府裡,叫人知道他枕邊人在屋中掛這種畫像,私底下免不了議論非非。
我瞧著二爺的臉都黑了,就越發堆起一臉甜得膩死人的笑容:“二爺,這不過是閨閣中的一點情趣而已,誰能想得到孫媽媽和方嬤嬤會進去呀,以後我不掛在牆上便是,有好東西,就隻給二爺一個人看。”
二爺依舊抿著嘴,我隻好叫紅茶去把我放小畫冊的箱子抱過來。
“先前還在府裡時,我畫了好些小冊子,都忘記給二爺看了,今兒個送給二爺,二爺你慢慢看,不要錢的。”
紅茶很快抱來了小箱子,才一打開,二爺的臉就綠了。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