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安然父親這是給安然留了一條後路呀,他生怕安然到後麵再次作死。
不過,他也是想開了,知道安然做的太過分,我決不會原諒她!
所以,便借著這次的病來求我。
我的眉頭緊皺。
理智告訴我,不應該答應安然父親的請求。
安然聯合沈洛把我害成這樣,如果我還對她抱有一絲仁慈的話,以後去了地獄,遇到芊芊,又該怎麼辦?
到時候我哪來的臉麵去見我的女兒!
正在我兩頭為難的時候,安然冷哼了一聲。
“爸,你還和他廢話什麼?你也看到了,現在是他不認我們這幾年的感情,以後就算是我出去要飯,我也不會去沐北家裡要一口飯。”
我沒說話,安然和安然母親還以為他們猜中了我的心思。
安然母親也站在安然這邊說著。
“老頭子,你可彆說這麼喪氣的話了。你可彆忘了當年還是沐北上門求著要娶我們家安然,他做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女婿,做這些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我國那句老話不是說的好,一個女婿半個兒,他沐北一天是我們女婿,就永遠是我們安家的半個兒子,做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
安然母親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裡是如此的刺耳。
現在倒是在這兒說一個女婿半個兒,當初要不是安家差點破產,你還不是不同意我和安然的婚事?
我至今都記得,當年反對聲音最大的就是我的這個安然母親。
要不是她在安然的耳邊吹風,恐怕當年安然對我的敵意也不會有那麼大。
我現在並不想和她多說話。
跟她說話純粹是浪費我的口舌。
旁邊的安然父親,由於剛從手術室裡麵出來,身上還插著各種儀器的管子。
此時,他聽了安然和安然母親的話之後,情緒起伏很大,身邊的機器發出了尖銳的報警聲。
“滴……”
醫護人員很快就聽到了這邊的聲音,趕了過來,一看到儀器上的數字紛紛數落著我們。
“怎麼回事兒?病人現在剛脫離危險,身體還很虛弱,受不了刺激,你們家屬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刺激他?萬一再出問題,誰負責?”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旁邊不知道給安然父親推了一隻什麼藥進去,他的情緒逐漸開始穩定下來。
不過他依舊眼神熱切的看著我,似乎是期待我答應他剛才所求之事。
“沐北,剛才的話你彆往心裡去,這麼多年你也應該知道安然和你媽的脾氣……”
我被他的眼睛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正在思考著該怎麼樣去說。
安然父親也沒有在強求,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罷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沐北,離婚的事情我支持你,以後你的身邊要是有了新人,可千萬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但是還請你在安然以後如果落了難的時候,你拉她一把……”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安然,她依舊是撇著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我們談的東西跟她沒關係一樣。
說實話,現在我的內心很亂,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答應安然父親的話,可是,我又怕現在不穩住他,萬一他身體情況有變,那我不就成了安家的罪人?
說到底,和我有仇的,隻是安然和沈洛兩個人。
我也不想把無關的人摻雜進去。
不過,為了芊芊能在地下安息,安然父親的話我說什麼都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