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的陳家小公子還沒有見過有召喚師這般不修邊幅的模樣,畢竟他一天到晚也就隻會做衣服,那些個來找他拜訪,他來求衣服的哪個不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至少著裝也是得體的。
“夏昀珩,你們拜師的事情想好了嗎?”,陳錦之啪的一下合上了折扇,眉毛皺起。
“拜師,拜什麼師啊?”,夏昀珩一陣恍然。
陳錦之一臉無奈的遞出一個小冊子,“喏,這是各個不滅境老師的介紹與分析,你思寸思寸看看。”
“畢竟對於我們這種超新星來說,老師提供的修煉資源,將嚴重影響到我們未來的進度。”,陳錦之補充到,他矜持的把折扇散開,夏昀珩這個合作者讓他嘗到了不少甜頭,所以他也不希望這個合作者出什麼不好的岔子,從而影響到他們今後的合作。
a階到s階,s階再到不滅境的第一層天災,需要修煉百年千年的元力積累。
但這隻是對於一窮二白的普通召喚師來說,不滅境之前完全是可以靠氪硬生生的氪上去的。
比如說夏昀珩使鋌而走險毀滅一個小世界,不就是為了取世界之源修煉嗎?
夏昀珩他們現在還沒有資格參與位麵戰爭,但是那些不滅境的導師可是日常的參與位麵之戰。
畢竟星宏的坐標是暴露的。
龐大的世界體係,強大的世界本源,就猶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格外的誘人。
就像塔力爾,明明實力這麼弱,還像飛蛾撲火似的給撲了上來。
主要是他們也沒得選,隻能僥幸拚上一拚。
結果彆說是主世界,就算是星宏一個小小的拿來考試的場地都沒搶得過去,反而文明都被提前一步讓夏昀珩給滅了,連星宏的博物館都沒有留下一些文明資料和記錄。
“多謝。”,夏昀珩隨意瀏覽了一下小冊子,大多都是乾貨,於是夏昀珩臉上營業性的笑容都多了那麼一絲真誠的溫度。
“不用謝,還有……”,陳錦之沉默了一下,他知道打探彆人是一種特彆不好的行為,而且自己也不適合關係那個人,但陳錦之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還是忍不住說了。
“你對季長河做了什麼?”,陳錦之總算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什麼做什麼,我們可是一個宿舍的好兄弟啊!”,夏昀珩一句話下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可是我總感覺他和以前不太一樣,就像是精神裡的核心意誌被人篡改了一樣,其實嘛,我覺得這樣的我也很奇怪。”,陳錦之有些懊惱的扒了扒扇子。
“畢竟我跟他鬥了這麼多年,互相都是對對方恨的牙癢癢的敵人,外麵也一直說我們是宿敵,我們倆都巴不得把對方踩在腳下。”
“但是我覺得我可以接受他的死亡,但無法接受他被折辱、被輕賤,那樣還不如由我來結束他的生命。”,陳錦之最後閉了閉眼睛,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毫不留戀的瀟灑轉身離開。
“夏昀珩,我以道心發誓,絕不會再深究這件事,但我希望你對季長河好一點,他也曾是少年得意,鮮衣怒馬啊。”,隻可惜因為家族過於強盛,被猜忌,天下隻知季家有一個一事無成,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的紈絝。
而他卻背負著重振家族往日榮光的重任,不得不站在聚光燈下,過量的燃燒著自己的每一寸光。
他們是敵人,卻也是最了解對方苦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