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忍不住暗罵這個老王故意壞自己的事。
果然,閻老西一聽楚雲飛是黃埔五期的,頓時臉上的笑意就收斂了,對楊星如道:
“宣傳的事就這樣吧。不過大炮和炮彈,先補一半吧,剩下的,拍電報給常凱申,讓他這個黃埔校長也出出力!”
……
除了閻老西這邊,國府當然也聽到了我軍的廣播,看到了我們的報紙。
他當即就是一把把報紙扔到了地上:
“娘希匹!八路那幾杆破槍,也能繳獲聯隊旗?
我們的人為什麼不行?
我們的蘇械師,都在乾什麼?”
夫人走過來撿起報紙,安慰道:
“達令,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不就是一麵聯隊旗麼,回頭讓前線的將士們好好打,爭取繳獲個十麵八麵回來。”
聽得夫人這麼不懂常識,先生一下子就笑了。
發揮自己好為人師的精神,解釋道:
“夫人,你不知道,小鬼子這聯隊旗可不容易得到。
就算聯隊全軍覆沒,他們也會焚燒聯隊旗,絕不讓這旗子落入我們的手裡。
這東西一旦被繳獲,小鬼子這個聯隊就會被取消番號了。”
他當年也算是在扶桑留過學的,多少算是了解些小鬼子的軍事常識。
“原來如此。達令,回頭讓程誠他們交待下去,讓前線的將領們努努力,爭取再繳獲一麵就是,絕不讓八路專美於前。
前線百萬大軍,還叫繳獲不到一麵旗子?我不信!
以往沒有,一定是你沒特意強調。”
夫人還是不以為然。
國府也覺得對方說的有點道理,當即點了點頭。
這時候,侍從室的副官敲門進來:
“委座,第二戰區閻長官發電報過來了。”
聽到是閻老西的電報,國府有點不爽,麵上一沉,問道:
“閻老西?他又說什麼?是不是又要錢、要槍、要糧?”
副官看出領導心情不好,但此刻也不能掉頭就跑,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
“閻長官說二戰區打了個勝仗,打死打傷小鬼子兩千餘人,徹底擊潰了日軍阪田聯隊、擊斃了聯隊長阪田信哲,繳獲了聯隊旗!”
國府一聽這話,眼珠子都要瞪圓了,怒道:
“娘希匹,無恥!”
……
除了閻老西和常凱申,晉陽,小鬼子第一軍司令部。
第一軍司令官,筱塚一男此刻怒火爆棚。
恨不得拔出腰間那把刀,把眼前這個肩膀上有一顆將星的家夥給砍咯。
此人乃是第四旅團旅團長平陸勇夫少將。
前幾天,他得到這廝彙報,說阪田聯隊在掃蕩的過程中,受到八路和晉綏軍的攻擊,損失了上千人和聯隊長阪田信哲。
他原本以為隻是一場小小的戰敗,並沒有放在心裡。
這些年,在戰場上,他們損失的將軍都不少了,現在多了一個大佐,雖然難堪,但也不算什麼。
揮揮手就讓平陸勇夫下去整頓部隊,恢複戰力了。
可是沒想到,今天他得到特高課的彙報,說八路軍展示了他們繳獲的阪田聯隊的聯隊旗,這頓時讓他大驚失色,立刻把平陸勇夫叫來質問。
他雖然看到了特高課送來的八路的軍報,但內心還有一絲僥幸,就是——那照片是八路造假。
可現在,平陸勇夫見瞞不住了,當即承認了阪田聯隊聯隊旗丟失的事實。
這當即讓筱塚一男氣衝牛鬥,雙手都顫抖了起來,哆嗦著道:
“八嘎!平陸君,你這是讓我筱塚一男成為了我大扶桑軍界的恥辱!你明白嗎?”
平陸勇夫瑟瑟發抖,生怕眼前這老家夥一刀把自己砍了。
“嗨,將軍閣下,是我第四旅團作戰不力,卑職十分慚愧!”
筱塚一男的手握在自己軍刀上,軍刀上的金色刀穗微微顫抖,顯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好半晌之後,他才冷靜下來,下令道:
“你自己向多田將軍解釋吧!另外,第三聯隊編製撤銷,所有人轉入預備役!”
平陸勇夫聽到這個決定,頓時如喪考妣,他知道,自己的軍事生涯可以說是結束了。
很快自己應該就會接到調令,回本土養老了。
但他對於筱塚一男的決定,沒有任何權力反抗,隻能點頭答應。
打發走了平陸勇夫,筱塚一男又叫來了特高課負責人,下令道:
“給我全力搜集這個新一團的資料,我要儘快滅了這個新一團,宰了那個李雲龍,以血我第一軍的恥辱!”
這時候,他旁邊走進來一個精悍無比的大佐軍官低頭請示道:
“將軍閣下,新一團不過是個區區團級建製。就算我們立刻全殲了他們,也難以挽回我大扶桑蝗軍的聲望。
請允許我的特工隊出動,端掉八路軍的總部,用他們那位強硬的總指揮的人頭,來洗刷我蝗軍的恥辱!”
“山本君,你說得對!隻有端掉八路軍總部,才能清洗我第一軍的恥辱!你速速行動,我要儘快聽到你的好消息!”
“嗨!”
“另外,給我懸賞十萬大洋,我要那個李雲龍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