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之中,定光之地,日與月交替的空間,精湛的靈元,相互交叉,環繞著。最顯眼的為雲川似的瀑布。由不知名的地盤,流向了山腳,水源清澈見底,遊魚遨遊無慮。
……有一處無人可延伸,到達的地盤,靈穴逆湧成液態,靈元與玉盧天的運元,半分不落。
內有一人,冷酷無情又鐵血。
刀削的臉龐,陽剛俊俏。
狹長的眉鋒,縱使閉著眼,亦能看出威嚴四起。
長著一張讓老天爺精雕細琢的臉。
一縷頭發在前落下,分兩邊,以白玉藍簪固住。身穿紫白色的袍子。
深修玉盧天的功法。
好似分了心,時時不能真正的閉關。更沒有放下係心的兩三事,使得擁有得天獨厚的資源,終也落得一個,難以為繼的下場。身處靈元之地,神遊天下萬方。
他正是消失已久的,元機天子蒼逆道。
為了讓玉盧天升。
不得不離開江湖牽絆。
待睜眼,一口鮮血吐出來。
紅塵業障罣心。
哪裡能安心的閉關?
差點兒落到了走火入魔。
臉色白的讓人發指。
更有超出想象的,火苗點燃。
燃燒了很遠。
功體的潰散。
陣法快速的消失,他靈元來不及收。
一回的執著追求。
帶來的後果,難以遇料。
有時即便真為天下無敵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留給他的亦是如此。
此處為落了的洞天福地。
相隔了上萬年之久。
生換死地。
死抱生機。
隻有承認與認可者,才能進入。
其他人,想不到,到不了。
玉盧子在陣法碎時,快速閃身,進入了靈穴,相助徒弟,將紊亂的經脈,重新調回。血色光元化成繭。待繭成玉色……
已經過了將近大半年。
而期間,山赤水,江湖的風浪,已經走了很遠。
西見煙塵飛的遭遇,如風傳往妙竹館。得到消息的為宮妙與路祖元。兩人為守護玉盧子的侍衛。對於江湖的散與離,醫凰的選擇,默契的一歎,原以為元機子有機會,將醫凰納入懷中。
未料……
中道為了扼止,弑神宗的崛起,已經全盤散成散沙了。
又要拿什麼來戰?
他們把希望,放在了蒼逆道的身上。
卻也知太過強人所難。
遠東九郡以及,弑神宗上演的所有事,都在掌中,難逃感知。
那又怎麼樣?
散的最終是散了。
逆水難行舟,進退不從容。
曉明春意儘,哪知人意從頭難兩全。
待得玉盧子再度退出。
兩上前:“主人?”
“有話出去說,莫打擾匿道。”
玉盧子當即往外去了。
玉盧秘境,還能掌握的,隻有此處,不到千萬分之一的,最精湛之地,他所需,從來就是將玉盧天的延續,交給徒弟匿道來完成,為此,武林事在崩潰時,沒有出動一兵一卒。
或許是天意。
更有可能是人為。
他早在妙竹館落下時,已經在排布此事。
又怎麼可能,真的沒有另類的念?
注定需要讓愛徒及其心愛的姑娘,來受磨的吧!
對於蒼逆道的牽心,他又怎可能不知?
當良知的感情,拿來與世人相對。
那就如站在了天秤的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