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初見時,就已經枉然吧。
突然之間,對於一個理性的人,真的不想有太過深的接觸。
那會使雙方陷入萬劫不複。
何來的風風雨雨。
所有不及回首。
通化入了膏荒。
愁,不見風月。
悲,不同世間。
“彆做傻事,為了我不值得。”
青雉閉上眼,如人之前。
很痛苦。
隻道:“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微笑著,淚流著。
聲音未變:“嗯。”
轉身的人,靜靜看了眼。
隨後離開。
玉西膠接過了,人書寫的信件,亦從後相隨回去西見煙塵飛。
師尊:
西顏不孝,三年來才書信回宗門。
近來事多擔擱。
放心。
魔皇不會再要求西見煙塵飛歸降。
我與他自有約定,隻要我還立於魔宗,他則不會對宗門輕舉妄動。
還望師尊周旋玉盧子前輩放於宗門的人力。
小顏在魔宗安好。
勿念!!!!!!!!!
兩人帶上信,在魔皇的眼皮底下要走,不可能。
隻得在淩煙殿外待命。
銀惑留在了沉魚牢。對人當麵寫下的信件,省去了無數的辛酸,未免苦痛連連。
恍惚之間。
才想起,人從未虧欠過魔皇。
反過來。
還是魔宗對人,進行了天大的克扣。
無論是對身對心。
變本加厲。
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舍不得了。
絕節世的珍珠,沒有被好好的對待。
無論是跟他。
亦或跟了魔皇。
都是讓人受苦。
這苦時日,是否有苦儘甘來的一天?
再度望人單薄的弱柳扶風。
又在念:
即便往後當真能好。
虧欠過了的,能補回來嗎?
天之道,損有餘補不足。
人之道,損不足奉有餘。
他們到底乾了些什麼事呢?
齊西顏待得師兄、師弟走後。
才有心思來關心他,禪文醫心並未短缺,隻是對上魔宗的太子,還為魔皇規定,繼百年之後大事的不二人選。
身上,自當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隨口說:“你亦該回去了,太子事有許多吧,還留在此處莫非不怕吃苦頭?”
半開玩笑。
半是勸慰。
沉魚牢並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魔皇允許他們前來。
無非是之前鬨過。
更為他們之間,需要有好好的對話。
放任,得不到好。
更會使他們走向天秤的兩端。
始終相信魔皇還有半分真。
更幻想還有明天與未來。
未到絕境,終為賴活。
哪裡真會推向極端?
想著最差的。
結局,引向最好的。
銀惑微苦笑:“你趕走了青雉與西膠,再來趕我,迫不及待的要與魔皇好?”
“銀惑,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是嗎,那我叨攏沒關係吧你緊張什麼?”
“非也。”
“哦?”飲茶後問:“那是什麼?”
人不語。
氣苦對他的糾纏。
更多的為,要讓他在魔皇怒前。
離開。
沉魚牢並不適合他。
銀惑待手中茶飲儘。
放下說:“好了,我與你說笑。”
齊西顏白了眼:“即如此,離開吧。”
“唉,你還真是開不起玩笑了,從前可不待這般啊?”
“銀惑!!!!!!”
從前與未來,天差地彆。
若問心事幾多纏。
無非,情關情,苦連苦。
家,對他們而言。
為地獄黃泉。
站在三途河畔。
望著黃泉的倒印。
是命運的捉弄。
更是無關情愁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