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
青雉起身,甩了甩腦袋。
立刻問:“還好吧?”
可有傷著,妖魔戰場的嘯音,可曾為難?
略帶自責無能替人分憂。
更在念下一次,一定要扛起擔。
哪怕減去一分。
壓在人身上的,則能少一點。
總不至於,每回跟隨人來。
隻為做微不足道的。
更需要人費儘心力護著。
自責。
成為青衣公子,陪伴人一路走來。
唯一的心魔。
乃至海枯石爛。
不罷不休。
還想說好多,但見人思想走神。
咽回去。
“嗯,我們與大家彙合吧。”
“你是否有疑惑?”
“還得找魔佛。”
“………他若會說何必等到你來問?”
齊西顏回眸。
有理。
隻回:“妖魔戰場已經收入九足之鼎內了。”
“如此,我們一行可以直接回去見魔佛?”
青雉扶著人,快速轉過彎。
不答反問:
“青,魔皇若挺不過去會怎樣?”
“你怎關心他來了?”
九足鼎的變道來。
青雉接過——
神了。
九足之鼎除開人能拿。
其他人,排斥在外。
兩的眉眼微眺。
片刻後,才道:
“或許你所想是對的,不過顏,若真如此隻恐他撒的彌天大謊不止一個,你需要有準備。”
這世間。
真理是相反的。
真的不是理。
有理的不可能真。
不願選擇,相信,證實,往往搭一個美好的棚。自導自演的,從來是小醜自己。
哪還關彆人什麼事?
殘酷的魔鬼不會體會人的去留。
渡劫的魔皇,更不會考慮。
人應該何去何從。
從開始,就為誤會,誤解。
哪裡談信任?
簡直比膠水粘的泡沫,更沒有誠信度。
因此,在選擇的時候。
小醜所選的,往往是自欺欺人。
不願揭傷疤。
去看人的醜。
更不願去承擔無名的罪過。
能自我演繹,活下去。
即便是獨角戲。
又何妨?
明知是欺騙。
更知隻要會按照魔皇的走下去。
那麼——————
不可能會得到好結果。
還是會義無反顧。
不是離開,那便投入所有的身心。
往往最傻的,才為最真的。
可也是人之罪承擔的不是嘛?
口口聲聲說不願去擔累世的劫數。
又不去反抗這條路。
到最後不是抑鬱的要死。
則為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人世間即為此路,也沒給更好的。
要怎麼過來。
靠天靠地還得靠自個。
齊西顏不信魔皇。
對青雉。
過命的,無悔的。
甚至可以共享生命的。
需要的會說出。
至少,不會等到無力再說後悔。
道:
“青,我雖然不知他真正在做什麼。
但我明白不會平凡到哪裡去。
你說奇不奇怪。
明知他不會對我好。
更知他需要的不是我。
還是會在他危難的時候。
付出所有再所不辭。
我是不是很懦弱。
連反抗他。
或者舍棄他都做不到?
沒關係。
我與他遲早會有分開的時候………”
青雉掰回人的頭殼。
剛醒的自責。
被人數語,又刻入骨髓。
人並非會氣餒的。
更是在每回。
心灰意冷時都會在旁安慰。
道:“是我做的不夠好。
有時我痛恨,若是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