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厘清了頭緒。
有遁帝在,台階還是神馬的,自當有下的。
含笑道:
“青公子所說太震憾,使吾忍不住想知曉下文了。”
青雉對他一閃而過的焦慮,消失無蹤,依然不解。
隻好撿一些,皮丫頭的近況來說。
出生的經曆;三年的浮沉;撕心裂肺的夢魘;無能為力的調教;遊曆的旅程,遇見神族之首的轉折。
三年三歲,何止為人間悲涼的風,吹拂了三個春夏秋冬呢?
相逢與彆離,狐獨的困囚。
又到底——————
是誰把誰傷的更徹底呢?
說不清,道不明。活於世,即有執,何必在乎是魔是佛,一路走來,方才為幸福。
不需要背負。
更不必負擔。
背大石頭的女孩。
不可能————————永遠背著石頭,頂在城牆的。
不是嘛?
他們都在改變。
更在蛻變。
縱使這一程,真的很令青雉苦惱。
憂慮。
無助。
夜裡睡不著。
可是能看著丫頭活著。
並且,還在羽翼之下,就是幸福!!!!!!
就算變相。
那又怎樣?
他心甘情願。
至死不悔。
僅此而矣!!!!!!!!!!!
這夜裡。
兩個人。
談話至天明。
魔頭的臉,帶著欠疚的悔。
落進名為魔情天。
一望————————
八歲蒼穹,體現不了誓海與諾言。
安靜的聽。
如同浪卷波濤的起伏。
回首。
滄海一粟。
逃不脫的為心,更對不起一個人。
終是負了人,埋了心。
何處話相逢?
內心,不斷的在要求遁帝,一定得幫忙。
更對青雉。
不知是感激是慈悲。
隻得默默的麵對。
男人的悔。
一般不會體現在諸事上。
——————隻會,變本加厲的。
索求與償還。
而他,魔由來深得人心,更深識人意。
又怎麼可能隻是簡單的聽?
隻不過。
靈識,散發的混沌之光。
更有遁帝在側,護持罷了。
若今夜。
隻有魔頭化身的蒼穹,而無遁帝的加持。
恐怕,是青雉的末日。
更是魔頭,永墜阿鼻地獄的開始吧。
人啊,誰還會沒有個扶持的呢?
單單魔帝與青雉。
哪回相見,非無視?
可就是因為有了機緣巧彙。
才有開頭的勇氣——————————————
殿內,除開榻上困睡過頭的小丫頭。
對話的聲音,一直回響在殿堂。
待晨讀的鐘聲敲響,驚了睡夢中的丫頭。
爬起來。
首先看了指甲。
美滋滋。
再抬頭。
笑在臉龐凝固。
低低道:“青?”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窩昨天晚上,還說他討厭勒。
今個那麼早,就請他進殿內,害得窩一起來,就要看他的臭臉。
越來越拿我當外人了。
不開森。
小姑涼嘟著嘴。
隻喚了個名。
盯著青衫儒者。
一副不如意開嚎,上了小臉。
青雉一拍頭殼。
小祖宗。
鬨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