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話,他隨手披上已經被山石滑坡的衣服,往山洞外走去。
“外頭冷!”申屠輕歌看到他的舉動,立即驚呼,“你還在……”
“發燒”這兩個字還來不及出口,就已經被他無情打斷:“閉嘴!”
申屠輕歌咬著下唇,再不敢哼聲。
她隻是擔心他受寒,會再一次燒起來。
當然,申屠輕歌也不知道,火狼這種人,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傷。
過去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這點傷病,他不會放在眼裡。
看到他無情走出洞口,申屠輕歌眼角掛著淚,卻還是趕緊穿好衣服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她好怕火狼會將自己丟在自己,肚子離開。
如果換了之前的火狼,或許不會,可現在不一樣,他現在一定已經很討厭很討厭她。
她真的不是想脫光了勾引他,她隻是以為,這樣他會好起來,會暖和一點……
眼淚從她臉上滑了下去,她隻是慌忙低垂腦袋,抬起手背趕緊將淚水擦乾。
不敢讓火狼看到,生怕他看到之後,會更加討厭自己。
火狼站在洞外,仔細看了下,立即發現他們現在的位置。
跌下來的時候,萬幸有橫生出來的樹枝擋了擋,他也順著一路的樹枝,自己都忘了是怎麼滾到這個山洞裡的。
上頭有手電筒的燈光,應該是來找他們的人,隻是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人,還是那些殺手。
他現在受著傷,身邊還有個女人。
雖然對申屠輕歌已經厭惡到極點,但,她畢竟是申屠逸的妹妹。
不管怎麼說,將她丟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申屠輕歌就站在他身後幾步遠的位置,不敢靠近,也不敢遠離。
下頭的海風吹上來,吹得人搖搖欲墜的,不僅僅是冷,還頭痛欲裂。
身上也很疼,不知道什麼地方傷到了,總之,渾身都難受。
但,看到火狼這麼硬朗地站在不遠處,輕歌就安心了。
隻要他好好的,一切都好。
終於,火狼眼前一亮,猛地往下頭望去。
他聽到某把熟悉的聲音,夾雜在海浪中:“火狼,火狼你在哪裡?火狼……”
是顧非衣的聲音,這丫頭,竟然親自來了。
既然是顧非衣來了,那上頭下來的手電筒光,一定也是他們的人。
那些殺手,大概已經逃了。
“我們可以上去了。”火狼回過頭,正要讓申屠輕歌過來,不想,回頭看到的,是她身體一軟倒下去的一幕。
他原本不想理會的,女人什麼招式他都見識過,這種,也許也不過是手段之一。
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到底那一刻,他還是出手了。
將這丫頭接了回來,入手的溫度高的離譜,伸出手往她額角一探,竟然在發燒。
就連發高燒的時候,還不忘脫光勾引男人,這女人,心機簡直是難得一見的重。
火狼眼底閃爍著極度的厭惡,但,當務之急,還是得要先上去再說。
至於這女人,從此以後,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抱著昏過去的申屠輕歌,火狼走到洞外,朗聲呼喚:“非衣丫頭,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