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戰慕白拿了浴袍,走進浴室。
風影看著顧非衣道:“總之一句話,申屠大少非常想和八爺合作,所以在合作的時候,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他一定會答應。”
“是要讓我獅子大開口的意思?”顧非衣挑了挑眉。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商場如戰場,你不好意思,利益就會拱手讓給彆人。”
風影這話是實在,先先人後君子,至少,不是完完全全當了小人。
該爭取的條件,還是要爭取的。
“我明白了。”
……戰慕白出來的時候,風影已經離開了,顧非衣正在搗鼓薄荷藥汁。
整個房間,淡淡的薄荷香氣縈繞,戰慕白隻是輕輕呼吸了下,竟也覺得心曠神怡了起來。
呼吸,似乎通暢了不少。
“怎麼樣,感覺如何?我打算以後給你多做點薄荷香包。”
顧非衣端著薄荷藥汁,走到床邊坐下:“過來,給你推推背。”
“七哥已經走了。”戰慕白提醒道。
顧非衣眨眨眼,忽然笑了:“怎麼?你以為我剛才那樣說,隻是為了在七爺麵前表現?”
其實,七爺是什麼人,有些事情,點撥一下就透了,根本不需要她來表演些什麼。
她會做這些,隻是因為八爺這幾天看著身體真的很不好。
戰慕白看著她手裡的藥罐,眼底淌過一絲尷尬:“我沒事,薄荷香氣在房間裡揮發一下就好了。”
“八爺不會真的連在女人麵前脫件衣服都不敢吧?”
顧非衣算是看透他了,站了起來:“那我去叫風影進來。”
“胡鬨。”叫風影來給他揉背,不是存心要惡心人?
“那你脫吧。”他不願意讓男人碰自己,總得要個人來伺候他。
不管自己和他的訂婚是真是假,他始終是太子爺在意的兄長,這幾個月,如無意外,會越來越需要人照顧。
顧非衣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樂觀。
就算前路依舊困難重重,她也要告訴自己,活在當下。
當下,什麼事該做什麼事該計劃,都要將每一步走好。
戰慕白想搖頭,可在她真誠的目光下,竟有那麼點推卻不去的為難。
“我已經好多了,不需要……”
“隻是想讓你睡個安穩覺。”顧非衣將藥罐放下,坐在床邊等他。
“八爺,過兩天周末的時候,你還得麵對一家子的人,你和我這麼生疏,老爺子會相信你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嗎?”
“就算和你再親密,他也不會信。”如果這麼好騙,他就不是戰家的老爺子了。
“可至少,有那麼一點點的顧忌。”
戰慕白有點無奈,半晌,才臉頰微燙的,在床上趴了下去。
穿的是浴袍,倒也不需要脫下來,隻是將背部敞開而已。
顧非衣將薄荷與珍貴藥材混合起來的藥汁,倒在掌心上,用自己掌心的溫度焐熱了,才摁在他的背上。
戰慕白有點不適應,本能想要抗拒。
他不習慣讓女人觸碰,也不喜歡,但,顧非衣堅持下來了。
就算明知道他不喜歡,還是用掌心摁著他的背,慢慢揉了起來。為了減少他的尷尬,她找了個話題:“和申屠大少的合作,我希望我們在東方國際的公司占股六成,在紅日城的集團控股百分之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