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申屠輕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彆的,她知道不該問,但,問個名字應該沒什麼吧?
一整晚,她都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麼。
再說,總感覺這男人很眼熟,可是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停頓了下,便又將碗端了起來,喝湯。
之後,他放下碗,準備在沙發上躺下。
今晚,看起來他是不打算走了,應該還得要再睡一覺,好好養養精力。
申屠輕歌立即阻止道:“你去睡床吧。”
男人遲疑了下,便順了她的意,走到床上躺下。
反正這張床已經被他弄臟,恐怕,她一個女孩子也不願意躺下去。
男人一個轉身,沒多久,鼾聲便響了起來。
這人真是奇怪,剛才看起來還精神奕奕的,要不是身上的傷口依舊可怖,你真的沒辦法想象,他是個受了重傷的人。
現在,躺下去之後,一會就睡著了。
這會再看他,還是覺得精神不太好,很疲累,還帶著一絲病弱。
不過……申屠輕歌張了張嘴,狠狠打了個嗬欠,真的困了。
隨意將他用過的碗筷收拾好,她從衣櫃裡取出一條薄毯子,定好鬨鐘後,在沙發上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申屠輕歌被鬨鐘的額聲音弄醒。
不小心看到床上還在睡的男人,她慌忙將鬨鐘掐掉。
簡單收拾了下,便出了門,很快提著早飯回來,還有從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到的兩套男裝。
男人依舊在睡,她遲疑了下,才過去給他探了探額角。
幸好,沒有發燒。
就說他身體素質真的很好,這麼多的傷口,竟然還能安然無恙扛過來。
看了下時間,申屠輕歌給他寫了張紙條,告訴他自己要去上班了。
再把衣服放在床邊的椅子上,早餐也放在茶幾上,還放了藥,寫了要怎麼吃,吃多少。
之後,才收拾好自己,盯著一雙熊貓眼,出了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翻了個身,房間裡的一切便徹底映入眼簾。
幾年不見,她忘了他,他卻還記得她。
是天意還是巧合,他沒想到自己挾持進屋的人,竟然是她。
雖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但,細看之下,還是可以看出五官的那份熟悉感。
當年的小丫頭,已經長大了……
穿上椅子上的衣服,有點緊,不過,還算能穿。
男人走到桌旁,將紙條拿了起來。
這傻姑娘,竟然說中午會抽空回來,給他做好吃的。
這麼多年不見,她還一如小時候那麼純真,那麼善良。
隻是,真的將他忘了……
將紙條放下,男人把桌上的早點吃完,再將藥也吃了。
閉上眼歇了會,才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
樓下的街道,噓噓嚷嚷的,行人不斷。
卻不知道這些看起來平凡普通的行人中,到底潛伏了多少他們的人。
這個東方國際,從此也不再平靜了。
將窗簾放下,他一轉身,匆匆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