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輕歌沒想到來的人是火狼。
看到火狼,頓時就不安了。
“我不知道是你,我也沒想過要你來,真不是故意的。”
她的不安,源自於他昨天晚上臨走前說的話。
他說,不要在讓他看到自己,她是真的沒想到,來的人是她。
火狼沒有理會她,立即進了她的屋子,對房間和大廳仔細檢查了一遍。
最後,他回頭看著她,麵無表情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申屠輕歌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意思,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
沉默了下,她才將昨天晚上和他分開之後,被人挾持著進屋,自己又幫他處理了下傷口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說的清清楚楚。
“你膽子還真大,碰到這樣的事情,不報警?”
竟然還要給那人收拾傷口,她有這麼善良?
不過,以他觀察所見,這個屋子裡原先還真的躺了一個病人。
藥箱就在不遠處,垃圾桶裡還有一些沒帶走的紗布。
看樣子,她真的給人家處理過傷口。
“認識的?”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女孩會主動幫人。
以她這麼有心機的個性,還是豪門千金,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認識。”申屠輕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眸色這麼深沉,她一點都看不懂。
唯一知道的是,他由始至終還是那麼不喜歡自己。
不過,做事的時候,火狼是認真而嚴肅的,至少,算得上公私分明。
“他有沒有說他是什麼人?”他又問道,蹲了下來,研究他們留下來的痕跡。
申屠輕歌搖搖頭:“我問過他名字,但他不回答。”
“就算回答,也是假的。”這種問題,對於一個正在逃亡的人來說,既蠢又多餘。
申屠輕歌一下就感受到他對自己這話的不屑,她嘟噥了下小嘴,有點不滿。
不敢大聲說話,隻能小聲不滿的嘀咕:“那你還問我他有沒有說自己是什麼人?不也一樣愚蠢嗎?”
火狼指尖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
申屠輕歌立即退了兩步,好吧,她不是想要惹他生氣,隻是有點氣不過。
憑什麼總是覺得她做的任何事,說的任何話,都沒有意義,都是愚蠢的?
那他自己剛才不也說了一句蠢話?
火狼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了,站了起來後,走到窗戶邊,往下看了眼。
之後,又仔細研究了下窗台上的痕跡。
末了,一個轉身走出大廳,走到陽台上,依舊仔細觀察。
申屠輕歌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很想問問有沒有什麼發現,但卻不敢。
好一會之後,她才說:“他身上的傷痕好可怕,一身都是傷,看起來就像是被虐待過一樣。”
被虐待……火狼眼眸眯了起來,回頭看著她:“是什麼樣的傷?”
“刀傷,用刀子一刀一刀割下去,還有……應該是鞭傷,很可怕的鞭子!”
“鞭尾一定是有倒刺的,鞭痕周圍全是血肉模樣的割痕,慘不忍睹。”
火狼聽著她的話,站了起來,從陽台往下頭望去。
墨色的眼眸裡,幾分複雜的光澤在閃爍。
被虐待,刀傷,鞭痕……但他卻可以從這個陽台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