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藍蝶兒低頭看了下自己衣角的圖案，笑道：“我自己畫上去的，好看嗎？”
顧非衣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衣角的圖案，若有所思。
藍蝶兒也看著這個圖案，好一會，才幽幽道：“其實，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哥哥那裡看過一兩次的圖案。”
“你還有哥哥？”申屠輕歌有點訝異。
藍蝶兒點點頭，思緒仿佛陷入了回憶中。
“不是親生的，是外婆收養的，我叫他哥哥，我們的感情比親兄妹還要親。”
“可是在哥哥十幾歲的時候，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後來性格變得有點奇怪。”
“以前他什麼時候都願意和我分享，但，從那時候開始，他什麼話都不願意跟我說。”
“我看到這個圖案，問他是什麼，他竟然好像很害怕那樣，還把我罵了一頓。”
“不過，除了這些，平時哥哥對我和外婆還是很好的，隻是後來他出門跟著彆人做生意，之後回來的次數就少了。”
“雖然少，但至少偶爾還會回來一次，直到五年前……”
藍蝶兒眼底有著落寞，看著那個圖案，雙眼紅了。
“五年前，他最後一次回來，之後，再沒有跟我們聯係過。”
“哥哥從來不會這樣，他就算再忙，每年一定都會回來一次，現在，他不再回來……”
藍蝶兒沒有說下去，申屠輕歌心頭一酸，立即握住她的手。
“不要想太多，也許是被什麼事擋了腳步，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不過，這些話，就連申屠輕歌自己都知道，隻是在安慰自己和她而已。
五年不回來，又有什麼事情，可以將一個人回家的腳步，擋了五年之久？
除非，他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藍蝶兒長吐一口氣，勉強擠出一點笑意：“沒關係，我一定會等到他的，絕對會。”
“非衣，你怎麼了？在想什麼？”發現顧非衣依舊盯著自己裙子上的圖案發呆，藍蝶兒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你喜歡這個圖案嗎？我們這些做服裝設計的，就喜歡亂搞，你要是喜歡，下次我給你也畫一個。”
“不用。”顧非衣收回目光，看著她的臉，一臉認真，也是謹慎的。
“蝶兒，這個圖案，以後不要再畫，也不要再讓任何人看到。”
“為什麼？”藍蝶兒眨眨眼，心情複雜。
“不要管為什麼？過段時間我會給你答案，但從現在開始，這個圖案，彆再讓她出現。”
她端起那杯溫開水，竟然倒在了藍蝶兒的裙子上。
“非衣！”申屠輕歌嚇了一跳，“你……乾什麼？”
這麼……沒禮貌，一點都不像非衣的所為，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明白了。”藍蝶兒低頭，將自己被溫水弄濕的裙子糅合在一起，用力搓了好一會。
直到圖案再也沒有了原來的模樣，她才將裙子放下，抬頭看了顧非衣一眼，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她不說話，隻是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顧非衣點點頭，“給我一點時間。”
藍蝶兒咬著唇，沒說話，心情真的很激動，可她的激動，卻不是顧非衣所以為的原因。
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份激動，有多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