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個交易,如何。”雖說的問句,但太宰的聲音沒有疑問時的起伏,仿若確信對方絕對會答應。
小鬆泉直接轉身,做出了不想聽,要離開的動作。
但她是亡魂,真的離開的話可以瞬間消失。
所以太宰沒有阻攔,而是直接開口繼續道:“你並不是在這裡死去的,那又為什麼會被困在圖書館呢?”
“人多,陽光充足,也不是死亡地,想必不是你自己的選擇。”
小鬆泉偏過頭去看他,“如果接下來都是這種廢話,就滾出去。”
“你在找什麼。”太宰柔和的笑了,但眼中是藏不住的危險神色,“是校方對你的限製,讓我猜猜……符紙,對麼。”
背對著他的少女終於轉回身,“你有辦法?”
“你在這裡停留了一年。”太宰冷靜的指出,“若是處於外界,且能靠時間慢慢搜尋到的東西,沒道理你找不到。”
“那麼。”他看向被窗簾擋住的窗外,“隻要不是被砌到牆裡,就隻可能在圖書館外。”
小鬆泉睜大眼,反駁他:“不可能!我一直在這裡,死掉和失去理智才幾天,圖書館沒有翻修過!我也能感覺到,那個陣眼絕對在這裡!”
“所以你需要我們。”太宰平靜的看著她。
然而小鬆泉的脾氣逐漸急躁起來,大聲嘲笑他:“你明明都猜錯了,哪來的勇氣繼續在我麵前誇誇其談!”
“為什麼必須要翻修才能把陣眼埋進牆裡呢?”太宰反問她。
聽到這個觀點的小鬆泉啞口無言,的確,陣眼不需要用多大的東西,自然不必翻修,是她把陣眼想的太重要,實際也是將自己想的太重要。
實際上隻是藏個不大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多重視,就像那些被學生夾進書帶來的符咒。
“那你有什麼辦法。”她的語氣依舊很不好。
太宰不會糾結一個惡靈的語氣,就算是敵人對他肆意辱罵,他麵上也不會被觸動一點。
之後那個敵人會是什麼下場就不一定了。
再加上他根本沒有把小鬆泉當做是敵人,自然不會在她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時候,小題大做的要求對方注意語氣。
“既然是交易,就要拿出些誠意。”太宰將右臂的袖口挽上去一點,“我告訴了你這個可能性,加上帶來的這個東西。”
“能否請小鬆同學幫忙清理一下樹林呢?”太宰慢條斯理的說,“枯樹太多了,實在影響校園環境。”
看到袖口下露出的一小截麻繩,小鬆泉瞳孔猛然縮小,“是那個!你怎麼帶來的!我為什麼沒察覺到!”
可吊著他的太宰沒有回答她,“你的看法呢?從三樓看到樹林中心全是枯木,心情也會不好吧?”
‘那也是你的目標,合作共贏不好麼。’小鬆泉從太宰露出的那隻眼眸中看出了一個訊息。
沉靜了片刻,小鬆泉最終答應了下來。
隻過了幾分鐘,可她感覺自己的心情起起伏伏,幾乎要失去意識大開殺戒。
實際上她的情緒一直被太宰支配著。
同時那個不知藏在何處的陣眼,依舊在無時無刻不在奪走她的力量,雖然她的怨氣源源不斷,總體實力依舊在不斷變強,可是……
那個陣法——封靈陣。
讓她每次想離開圖書館都變得極為困難,更彆提徹底滅掉那些眼中釘肉中刺了。
看來她確實需要一些幫手,她不在乎實力不在乎存活與否,她隻要那些人付出魂飛魄散的代價,而不是可以變成鬼反而長久的‘活’下去。
另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現在失去理智可不好。”太宰出聲到,“放心,誰都逃不掉,包括那個人。”
小鬆泉看著太宰的眼睛想要確認什麼,“他現在可是活人。”
在她的眼中,對方就算想要幫她,要對付的也都是鬼,最後她的力量大減自然也可以被輕易消滅,雖然他們不知道她不會反抗。
但那個人還活著,對方真的會幫她,對付一個活著的人嗎?
“活著又如何。”太宰將外套脫下,顯露的穿著襯衣的身體極為單薄,“在法律之外,他犯下的事也算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他的話語中仿若意有所指,小鬆泉也和小鬆竹一樣沒有看出來,太宰在說這些批判的話語時,指的不隻是彆人,還有他自己。
麻繩被一圈一圈的解下來,太宰拿著它,放在了窗台上,並整理好窗簾讓小鬆泉看不到,“等午夜的時候再拿出來比較好。”
就在太宰的手指離開麻繩的一瞬間,小鬆泉就在感知中‘看’到了它,被捆在樹上的記憶又翻湧上來,仇恨染紅了她的雙眼。
但她勉強沒有失去理智,應下了今晚解決‘樹林中的枯萎之圈’怪談一事。
太宰和小鬆泉談好了合作,葉修也成功將北原陽太惹怒到無法自控。
把課程交給太宰後進入樹林的葉修,一開始是並沒有看到北原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