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彆哭!我發誓我不會再隨便和彆人走了,真的……我不回去!我回去了這麼大的缺口您還想怎麼湊啊?”
蘇悲歡原本笑著的表情逐漸凝重下來,眉心也淺淺的皺著,眸中還帶著明顯的委屈之意。
這可和他之前表現出來的淡然自若的神態判若兩人,再根據對話中的稱呼,新一便知道了電話那頭的人是何身份。
健康孤兒院的院長,姓康,被孤兒院的孩子們稱為康媽媽。
這個國家的孤兒院大部分為國營,剩下的少部分也是有國家補助的。
健康孤兒院的原址要拆遷,給的新地址雖然遠離市區地址更偏了點,但地方更大也事先給做了些許裝修,按理說不應該有資金缺口。
可新聯係的食品供應商給提供了劣質食物,十幾個孩子住進了醫院到現在還沒轉好。
雖然法院判決供應商賠償,但對方轉移了資產一直拖著。
蘇悲歡也是因此才跟著路上遇到的蛇頭下了第一次墓,最開始還是以送死鬼的身份,甚至在第二次就補齊了剩下的醫療費。
但如今後續的治療與調養也是吞金巨獸,加上康媽媽欠了不少人情與巨款,孤兒院出身的人有人在作壁上觀,卻有幾人在想儘辦法的籌錢。
正如同蘇悲歡。
雖然蛇頭被殺,他暫時沒有辦法繼續聯係到盜墓這一行中的人,但蘇悲歡是不會放棄的。
他在電話裡騙過了康媽媽,又敷衍了幾分鐘,便掛掉了電話,茫然的站在警局門口不知所措。
這一行來錢是真的快。
健康孤兒院是自己的家,他是為了這個家能保持原樣,為了弟弟妹妹們能活下來,能以後不會因為後遺症痛苦的生不如死……
為了親情,他將靈魂投入了深淵,將良心染透了罪惡,事到如今他已經回不了頭了,他在犯法後連警察都欺騙了,還能有什麼未來呢?
可他不後悔。
那家人做了老賴保住了錢又如何?等他救下了弟弟妹妹,就將自己的罪行寫下來,然後去找那家人同歸於儘。
有他的筆記做供詞,想必也算是稍微償還了一些罪孽吧?
他也隻能做到這麼多了。
“你怎麼了?”聲音自身後響起。
側頭看到新一關切的眼神,蘇悲歡歎了口氣,“柯副隊,您還在啊。”
“都說了,我已經不是警察,不用叫我副隊。”新一拿出手機查了查附近的旅店,“沒地方去的話先和我住吧,正好我也不知道去哪。”
如此直白的邀請令新一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對方會怎樣拒絕,他又如何在被拒絕後規勸。
“好啊。”誰知蘇悲歡果斷應下來,“雖然和媽媽承諾了不會隨便跟人走,但您曾經是個德高望重的警察,也不算隨便的彆人吧。”
被如此輕易的答應,新一自己也是沒有料到,忙將手中的旅店下單,“對了,我正在查一些盜墓賊團夥,唔……準備臥底。”
“你要是想做這一行的話,正好可以一起去,到時候我可以給你作證是配合我的行動。”
已知這個世界主角所在主線就是盜墓,而他已經參與過盜墓行動並獲得不菲金錢了,特彆是他極為缺錢……想必主角不可能不繼續盜墓的。
臥底是假的,新一需要進入盜墓行業是真的,欺騙主角的罪惡感也是實實在在的。
“呃……臥底不是很危險嗎?”蘇悲歡是真的被新一搞得不會了,“就這麼和剛認識的人說,您就不怕?”
“我信任你。”新一認真的與他對視,“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是好人。”
笑話,有這麼個光環在身,怕的應該是除了主要角色以外的其他人,甚至主要角色也可能會有危險(佐藤校長猛男爆哭),他需要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