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煉氣期修仙者除非是近距離肉眼看見,才有可能看出龜息狀態下的岩土龜。
但周純藏身的這處地方是一個山崖底下,附近還長著雜草和灌木。
彆說是黃衣中年男子本身腿腳不便,就算他腿腳正常,也不可能一直走到山崖儘頭去看一堆石頭。
這時候從藏身之處出來,側耳聆聽了一番過後,周純當即朗聲回應了穆紫瑛的呼喚。
不多時過去,他便看見一襲紫衣的穆紫瑛出現在了山崖上麵。
“周道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那個追殺我們的家夥已經被族長擒拿了,也是族長特地吩咐我在這片山嶺之中尋找道友你的。”
山崖上,當周純施展“禦風術”來到上麵後,滿身香汗淋漓的穆紫瑛頓時便朝他露齒一笑,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她的述說,周純心中也是一鬆,頓時輕輕一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辛苦穆道友你了。”
“這點辛苦算什麼,如果不是周道友你將那人引走了,紫瑛如今隻怕是早就化作飛灰了,應該是紫瑛向周道友道謝才是。”
穆紫瑛說著,還認認真真的對著周純欠身一禮表達了感謝。
周純見此,也是無法,隻能受了她一禮。
然後二人便一起步行返回了碧雲山。
等周純和穆紫瑛回到碧雲山的時候,很快就察覺到了穆家族內的氣氛變化。
所有遇到的穆家修士都是麵色沉重,似乎壓著什麼事情,連和他打招呼的人都變少了很多。
這頓時讓他意識到,野狼嶺那邊的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嚴重許多。
很可能以穆家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解決這件事情。
果然,等得知他和穆紫瑛回來後,穆家族長穆玄風便親自召見了他。
“這次連累周道友在外遇險,實在是穆家照顧不周,有違對周族長做出的承諾,穆某在此代表穆家向周道友說聲對不起了。”
穆家族長辦公大殿內,穆玄風在見到前來的周純後,也不談其它,首先就起身對著周純拱手表達了歉意。
一位築基中期修士對自己道歉,周純可不敢向對待穆紫瑛那樣大咧咧受用。
當即連忙閃開身子,連連擺手道:“穆前輩您太客氣了,晚輩何德何能,敢受前輩之禮。”
穆玄風見此,倒也不再強求,隻是輕輕一點頭道:“錯已鑄成,道歉確實已無什麼作用。”
說完也是麵露慶幸之色望著周純輕歎道:“幸好周道友福澤深厚,手段高明,沒有讓穆家鑄成大錯,讓老夫和穆家有當麵向道友致歉補償的機會!”
這話倒是深得周純之心。
口頭上的道歉,也就是聽個響,哪有真正實打實的補償有用。
不過他麵上自然不能把這種內心想法表現出來,反而一樣露出後怕之色慶幸說道:“晚輩這次確實是運氣,若非那人大意,讓晚輩的靈寵傷了他腿腳,隻怕未必能夠撐到前輩趕來。”
聽到他這話,穆玄風頓時眼中寒芒一閃,沉聲說道:“周道友放心好了,那廝如今就關在穆家地牢當中,道友若是有心,穆家可讓道友親自手刃他首級報仇。”
然後抬手一揮,一個儲物袋便從殿內某個儲物架上飛到了他手中,被他遞向了周純。
“另外這個儲物袋便是那廝所有,裡麵裝著他的全部身家,就當是老夫和穆家對於周道友這次受驚的補償了,還請周道友千萬不要拒絕。”
拒絕是不可能的。
在經曆了先前一戰後,周純深刻感受到了自己實力身家和那些煉氣後期修士的差距。
而黃衣中年男子的幾件法器可是都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絕對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現在這些東西都歸他所有了,又怎麼會拒絕呢。
當下甚至顧不得謙虛了,直接一把抓住儲物袋對著穆玄風深施一禮道:“多謝穆前輩厚愛,那晚輩就愧領了。”
至於處置那黃衣中年男子的事情,周純自然不會真的越俎代庖。
他相信穆家絕對不會讓那廝好過的。
“周道友肯接受就好。”
穆玄風擺了擺手,然後目光凝視著周純,緩緩說道:“穆家最近可能遇到一些事情,周道友若是繼續留在穆家的話,穆家可能無法照顧到位,因此老夫想請周道友先返回周家。”
“至於傳授禦獸之術的事情,以後兩家可以再做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