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又望向了宋闕。
「你既是宋闕,為何化名宋瑞?」這可是欺君之罪。
當然,眼下他還得倚仗逍遙侯。
若此人真是逍遙侯之夫君,他也不會追究。
秦逍遙聽罷,便準備解釋。
可還沒開口,卻被宋闕搶先了一步。
「回皇上——」
「當初,臣被嶺泉鎮淩雲書院的幾名學子,裹挾出城。之後便被人抓去充了軍。」
「可半道之上,卻遭遇了意外。」
「當時,臣一行人遇上了一夥山匪。」
「因山匪太過凶狠,臣一行人又幾乎都是文弱書生,我們未能敵得過。臣被逼得摔落山崖。」
「之後僥幸未死,被沈大小姐救下。卻摔壞了頭,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當時,臣隻記得自己姓宋,旁的全忘了。」
「是故,才化名宋瑞,開啟新的生活。」
「豈料,後來,臣在京都遇到了逍遙侯。」
「初見逍遙侯,臣便覺得格外親切,心動難以自抑。」
「一直到昨日,臣摔了一跤,才恢複了之前的記憶。」
「記起來,原來臣便是宋闕,是逍遙侯一直苦尋的夫君。」說到這兒,宋闕再度側頭,望向了秦逍遙。
眼中又是一片深情,看得在場眾人有些牙疼。
得了吧,失憶,還昨日才恢複的記憶。可真能編的。
不過那又如何呢?
宋瑞,哦不現在是宋闕了。
他說的這一切,無人能證明是假的。
而按照他的這套說辭,還真夠不上欺君之罪。
皇帝聽罷,麵色有些沉。
「宋愛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逍遙侯你呢?」
「你總不該,連自己的夫君都認不出來吧?」帶著些氣憤的問道。
他就不信,拿不住逍遙侯的把柄。
秦逍遙這才將目光從宋闕臉上收回,望向了皇帝。
接著,衝皇帝行禮。
「回皇上,自是認得的。」
「可夫君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說著,秦逍遙麵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來。
「當時,臣還以為,夫君是故意不同臣相認。一心想做沈相的女婿。」
說到這兒,秦逍遙又笑了。
「後來臣才知道。原來並非是夫君不肯認臣,而是他受了傷,不記得臣了。」
「也是從那之後,臣才有意接近夫君,想找機會助他恢複記憶。」
「所幸,就在昨日,機緣巧合之下,夫君竟恢複了記憶。」
說著,秦逍遙又側頭望向了身旁的宋闕。
又是看得人酸牙的一幕。
皇帝皺眉。
還真是,編得像那麼一回事啊。
這宋闕,分明是有意潛伏去沈相身邊的。
也不知道,同沈相有什麼仇。
「那你且說說,你們到底有何冤屈?沈相同你們有何仇怨?」皇帝開口道。
隻要逍遙侯不是同國舅一夥的,事情興許還有轉機。….
至於沈相,都這時候了,該舍棄,自是得舍。
此話一出,沈相立即望向了上方的皇帝。
「皇上——」高呼了一聲。
此時的沈相,已經徹底慌了。
不管是賈坤還是眼前的逍遙侯和宋闕,都要置他於死地。
皇上不肯救他,他就真完了。
皇帝看了眼沈相,眼裡閃過了一抹
煩躁。
「清者自清。你若沒乾過那些害人的事,自不用怕被人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