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後麵露不忍。
最終還是彆過了頭去。
皇帝見狀,心下稍安。
“把物證呈上來吧。人證,也帶上來。”開口道。
宋闕眸色一閃。
“是!”高聲應道。
隨即,又轉身望向了那一名禦林軍小隊長。
不多時,物證人證都到了。
皇帝看著一封封書信,又翻看了幾本賬冊,心中憤怒不已。
再看一眼賈坤,看到他低著頭磕頭,心虛發抖的模樣,心下已經有了決定。
很快,之前被秦逍遙救下了王雲二人上來了。
二人走到宋闕身後,給皇帝下跪行禮。
“草民王成/雲寬,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看了二人一眼,示意二人起來。
接著,很快詢問起了證人證言。
王成率先上前作答。
“兩個多月前,國舅看上了我們王家和宋家所居住的繡雲莊。派了人上門討要,可給的價格,還不如地價。”
“我們王雲兩家祖宅和祠堂都在繡雲莊,自是不肯走。”
“當時,上門的人便撂了狠話,說會讓我們後悔。”
“之後,隻過了三日,便有騎著馬的蒙麵人去了我們繡雲莊。”
“那些人見人就殺,連老幼都不肯放過。”
“殺完了人,還放了火,將繡雲莊給燒了個乾淨。”
王成眼睛泛紅,眼淚和鼻涕全流了出來。
“當時,草民二人正好外出,才僥幸逃過一劫。”
皇帝皺眉。
“如此,也不能證明此事是國舅所為啊。”開口道。
倒不是他有心袒護,而是,此二人的證詞,的確不足以給國舅定雇凶殺人的罪。
雲寬上前了一步。
“皇上明鑒,王成所言,是不足以給賈國舅定罪。”
“可草民還有彆的證據。”
皇帝抬眉。
“還有何證據?”問道。
雲寬磕頭行禮,繼續道:“當日草民二人回到繡雲莊時,繡雲莊已經是一片焦土。”
“之後,草民二人在廢墟之中找到了那幫歹人遺落的腰牌。”說完,雲寬從衣服裡取出了一枚腰牌來。
皇帝看了眼身旁的太監。
太監立即去取腰牌。
皇帝拿到腰牌,看到上麵赫然印了個大大的“賈”字。
雲寬見到皇帝見到腰牌後,皺起了眉來。
繼續道:“這枚腰牌便足以證明,當日指使手下屠殺繡雲莊五百餘口的,便是賈國舅!”雲寬氣憤的指向了賈坤。
“不——不是我。”賈坤趕緊否認。
雲寬聞聽此言,心中更加憤恨。
“不是你,還是誰?”
“繡雲莊出事之後,沒到一個月,莊子便被劃歸給了國舅府。”
雲寬沒等賈坤繼續辯解,又給皇帝磕了個頭。
“草民二人確定繡雲莊滅莊之事,同賈府脫不了乾係。之後便告到了京都衙門。”
“誰曾想,知府根本不敢得罪賈國舅。得知草民二人所告之事後,當日便將草民二人給打入了大牢。”
“還逼問草民二人是否還有同黨,要將草民二人交給賈國舅處置。”
說到這兒,雲寬又感激的望向了秦逍遙。
“多虧逍遙侯出手相救,將草民二人救下,並答應幫草民二人伸冤。”
說完,雲寬又激動的望向了皇帝,衝皇帝磕了一個頭。
“請皇上為草民二人,以及繡雲莊慘死的五百餘口討回公道!”
聽完這一切,百官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