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見帝姬離去,掃了貴族派官員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而在他們走後,群臣才緩緩的朝金鑾殿再而去。
“葉相,葉相。”許斌追上葉健。
葉健放緩腳步,回頭看向許斌,問道。
“許尚書有何事?”
許斌微微一笑,一邊走一邊問道。
“葉相,這讓貴族出兵真的靠譜嗎?”
“有何不靠譜?”葉健反問。
許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這才開口說道。
“葉相,貴族和陛下素來不和。”
“雙方較勁多年,突然如此,這……”
葉健眺望遠方,輕歎口氣,說道。
“許尚書,我且問你,貴族和燕王,誰對咱們陛下的威脅更大?”
“當然是燕王。”許斌理所當然的說道:“貴族雖然人數眾多,也有諸多商業。”
“可要說輪聲望輪能力,他們全捆在一起也比不上燕王。”
“許尚書既然明白這個道理,為何還會有疑問。”葉健輕聲說道。
許斌苦笑一聲,解釋道。
“各大貴族的威脅雖然不如燕王,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自身沒有威脅啊。”
“若是任由他們坐大,隻怕會出現第二個燕王啊。”
聽到許斌的擔憂,葉健兀自笑了起來。
許斌一愣,問道。
“葉相何故發笑。”
葉健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許斌,然後指著前麵畏畏縮縮的貴族派官員,說道。
“許大人,看到了嗎?”
許斌懵了。
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
貴族派的官員?
這些人天天都能看到,有什麼好看的?
葉健見許斌沒有明白,再次說道。
“許大人在朝廷當差這麼多年,可曾見過這番景象?”
許斌一愣,明白了葉健的意思。
貴族派官員自從抱團以來,便個個趾高氣昂。
朝堂之上更是敢公然和皇上對著來。
從來不曾像今天這般,垂頭喪氣,俯首帖耳,猶如喪家之犬。
可是這和他們討論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葉健看著貴族派官員,感慨道。
“許大人這般憂心,是覺得自己比陛下身邊那位更聰明,更有手段?”
“還是說許大人覺得陛下身邊那位沒有想到這些問題?”
許斌聞言一怔,徹底明白了葉健的意思。
這是在說他許斌閒得沒事瞎操心。
人家蘇塵一上朝產量朝堂之上最大的黨派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更是在所有人都無計可施的時候力挽狂瀾,以一種巧妙的方式反將一軍。
這等人物,他既然提出了這個方法,他會沒有想到執行這個方法會產生的後果嗎?
蘇塵已經想到了,但是依然敢提出來。
有持無恐,底氣十足!
許斌隻覺得現在的狀態很古怪。
他們一群朝廷大臣,竟有一種不如蘇塵一人的感覺。
何其離譜!
連這種與國家未來息息相關的事情,都已經不需要他們去憂心考慮了。
就在他怔怔出神之季。
葉健伸手拍了拍許斌的肩膀,感慨道。
“洛河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許大人,蘇塵的能力咱們所有人的有目共睹,他最近操辦的事情隨便拎出來一件,你覺得你能完成嗎?”
“你呀,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彆去瞎操心了。”
說罷,葉健便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