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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
蝗雀首領被扇的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搖頭晃腦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連自己小命都捏在旁人手裡,哪有資格替三當家報仇?
當即,它縮著脖子挨著腳,在王芊芊腿上蹭了蹭,以示討好和求饒。
“滾一邊去。”王芊芊嫌棄的一腳將它踹開,“你這醃臢破鳥,要不是景運公子非得留著你,你早進本小姐肚皮裡了。”
蝗雀首領果然十分聰明,當即領會到了誰才是正主。
圓咕溜丟的身體利索地滾到陳景運身旁,它就開始磨蹭著他的大腿討好起來。
“蝗雀,你可願意成為我的靈寵?”陳景運和顏悅色地開口。
“?”
蝗雀首領歪著腦袋一臉呆滯,仿佛並沒有完全聽懂。
“景運公子,你還真當它什麼話都聽得懂麼?”王芊芊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蝗雀首領粗壯的脖子,“這種一階凶禽雖然頗具靈性,可距離真正聽懂人言還很遠,需要回頭慢慢調教。”
“你得用表情、手勢,強化語氣來表達意思,它才能大致領會。”
說話間,王芊芊連比劃帶擠眉弄眼著,讓蝗雀首領大致明白了陳景運的意思。
“啾啾!!!!”
蝗雀首領瞬間不樂意了。它憤慨著發出了一連串的啾啾抗議聲,仿佛在說,本王是什麼鳥?
竟要我臣服你,呸,士可殺不可辱。
“我就說嘛,這種野生土長的凶禽可不容易收服。”王芊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表情,咂嘴說,“不用和它多費勁了,不如吃了補補身子。”
說話時,她帶上了豐富的表情和手勢。
“也罷,既然它不願臣服,倒也是省了不少靈米。”陳景運從諫如流,“芊芊姑娘,這蝗雀首領就交給你處置了。”
“多謝景運公子。”王芊芊興奮不已,掏出來把鋒利小刀在蝗雀首領脖子上比劃了兩下,又掏出了陶罐開始燒水,哼著曲子準備起了佐料,“這鳥很是肥美,光是燒烤吃法太過粗鄙。先把它血放乾淨,炫乾淨毛,再放入各種靈藥一起燉了,滋味才是最美。”
王芊芊表達的惟妙惟肖,蝗雀首領也領會到了七八成意思。
一想到自己會死的如此淒慘,它頓即就慫了,覺著好死不如賴活,掙紮著啾啾啾叫喚個不停。
表示本王願降,願降!
“唉,本小姐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王芊芊一臉惋惜地將它丟到了陳景運腳邊。
陳景運倒是並不嫌棄它,態度溫和的將首領蝗雀撿起:“既如此,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陳氏的靈獸了。”
“啾啾。”
蝗雀首領有氣無力地叫喚著,再加上它的一撮標誌性紅毛被燒掉,整隻鳥都顯得蔫不拉幾。
“你也彆垂頭喪氣的。”陳景運安撫著說,“跟著我們陳氏,至少有一口安穩飯可以吃,不用再靠四處劫掠為生。”
說話間,陳景運還掏出了一碗早準備好的靈米飯,湊到了它嘴邊。
啾啾啾!
嗅著噴香誘人的氣味,蝗雀首領登時恢複了幾分精神,不過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吃又不敢,畏畏縮縮的試探著。
“呆鳥,現在你的翅膀都已經被綁住了,要殺伱不過一刀子的事,何必浪費迷藥?”王芊芊沒好氣的踹了它一腳,“你要不吃,本小姐替你吃了。”
這可是珍貴的靈米飯啊。
身為一個貧困潦倒的散修,偶爾能吃上一頓靈米飯已經是喜事了,哪能像陳景運那樣,每年都擁有固定的靈米靈食供給。
一時間,她竟生出了幾分羨慕那隻呆鳥的詭異情緒。
蝗雀首領一趔趄,再也遏製不住對食物的渴求,啄了一嘴煮熟的靈米飯。
嘖嘖,這滋味兒,香糯可口,可比硬硬的生米粒好吃多了。
它越吃越快,整個鳥頭都埋在了碗裡,不多功夫,便將一碗靈米飯吃的一乾二淨,砸了咂鳥嘴,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
看得一旁的王芊芊不由暗吞口水。
“行了,以後你隻要乖乖聽話,保管少不了你一口吃的。”陳景運趁機比劃著給它畫了塊大餅。
“啾啾。”蝗雀首領吃餅吃的很高興,鳥頭蹭了蹭陳景運,彼此的關係一下子親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