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這個小媳婦見了自己,趾高氣揚的沒有半點懼怕。
憑什麼一個自家老爺們都不知是活是死的賤人,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賤婦,臉上卻帶著那樣歡快、自信的笑容
他的心裡一霎那就生出了想要毀了她的**,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不想看到那份不應該屬於她的那個笑容。
沒想到是朵刺,不但紮手還有毒
因為背後背著東西,薛一梅也跑不快,隻能儘可能的快走,邊走邊喊個不停。
不一會兒,聽到動靜的人們紛紛拿著家夥事兒衝出家門,衝著薛一梅來的方向跑來了。
“在哪兒呢哪裡來的兔崽子,敢到靠山屯撒野”
“對對對,打他個x養的,腿給他打折了”
“快走快走,在那呢,啊,咋還有一個小媳婦兒”
“傻瓜,就是剛才那媳婦兒喊的呀”
“天哪,誰呀這是敢欺負咱們靠山屯的人他長了幾顆腦袋”
“等等,我咋瞅著像是薑士貴那癟犢子不會是他又想禍害人家小媳婦兒吧”
“哎這小媳婦兒是誰家的咋不認識”
“你當你是裡胥呀,誰都該認識美得你,告訴你,那是傅鬆家的,可憐呐,婆婆剛死了,還被這個癩皮狗給惦記上了”
“哪兒那麼多廢話還不趕緊的快走,等著傅鬆家的吃虧了就晚啦”
“嗬嗬,放心,您沒看見,那小媳婦兒可機靈著呢,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薛一梅見大街上出來好多拿著家夥事兒的男人,心裡這才安穩下來,步子也放慢了,臉上也適度的露出驚慌和害怕來。
她背著筐子,踉踉蹌蹌的靠在了一棵柳樹上,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看著漸漸走近的人群,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沒有掉下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子激起了人們心裡對弱者的同情和憐憫。
“咋的啦這是你彆怕,那老東西看著邪乎,他不敢咋地你”
“就是就是,你彆怕他,他還能吃人咋地反了他啦”
“唉,可憐見的,婆婆剛過去了,一家子就指望著她撐著呢,可彆嚇壞了”
“就是就是,也太可憐了”
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對站在一邊插不進話的薑士貴,全都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