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來人沒有拿錢袋就走,一定是發生了他不得不走的事情。
或者說來人目的不在錢袋,而是另有原因,或者門外突然又來了人,將來人驚走了?不管哪種情況,都讓薛一梅警覺起來,臉色也愈發肅穆,心裡更是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想想家徒四壁的傅家,竟然還有人暗地裡覬覦,薛一梅忍不住暗暗冷笑。
嗬嗬,真是可笑,許是以為傅家軟弱可欺吧?這一個兩個的都拿傅家是菜市場了,誰都可以進,就差光明正大的進來明著搶了!
這一刻,她非常難受,也激起了她身體裡潛在的血性和狠戾!
哼,真以為傅家可以任人宰割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算自己是一介婦孺,也不甘心被人這麼輕視和踐踏!不過,形勢比人強,眼下自己還沒有和彆人抗衡的資本,隻能韜光隱晦,在人前示弱。
她決定河裡的魚賣完了以後,就不再出去了,她想好好琢磨琢磨有沒有彆的渠道掙錢的事情。
做豆腐賣被她摒棄在掙錢之外了,小小的傅家,還沒有和毛家抗衡的資本,在安全和銀錢之間,她果斷的選擇了安全!
目前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薛一梅心裡計議已定,拎著魚簍進了家門。
之後也沒多耽擱,將魚簍裡的魚蝦按照種類分成幾份,放進了筐子裡。
魚簍裡仍然放進了半塊餅子,還是選擇了一個水草多的地方下在了河裡,繩子係在了岸邊的樹上。
薛一梅下魚簍的地方,選擇的是小河東部這一塊,這一塊接近山裡,等於是傅家的地盤,屯裡人很少往這裡走,屯子裡的人就算進山,也是選擇彆的山路。
其實,小河四周的土地,都是傅家的,是傅有海當年買下來的,隻有小河和小山坳是屯裡的,這也是薛一梅最佩服傅有海的地方。
薛一梅看了看時辰,見已是上午十點左右,就囑咐傅平看緊門戶,臨走又檢查了一遍門窗和院門,才從前門出去去鎮上了。
等薛一梅背著筐子、拿著斧子出現在屯子的街上時,街上卻沒看見幾個人。
這個時辰,是靠山屯人吃早飯的時間,幾乎家家戶戶都是在這個點兒吃飯,因此就連小孩子和貓狗都沒看見一個。
薛一梅也沒停留,急匆匆的穿過街道,踏上了去康平鎮的山路。
路上,也不知是不是薛一梅的錯覺,她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可左右看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不過,她也不敢大意,緊緊地攥著斧子,時刻留心著四周的動靜,她可不想被人冷不防下黑手。
這種感覺直到進了康平鎮才消失了,也讓她暗暗鬆了口氣。
此時街上人流湧動,熙熙攘攘,熱鬨非凡,街道兩邊充斥著各種小攤販,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薛一梅穿過人群,輕車熟路的直奔東泉盛酒樓。
不說薛一梅去酒樓賣魚,且說此刻,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肩上挑著一根扁擔和繩子,遠遠的綴在薛一梅身後也進了鎮子。
他不是彆人,正是離家三載多服徭役的傅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