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些日子雖然好了,也沒有好東西給他吃,身子也還虛的很,可不就累著了?
見薛一梅真的用不著自己,他們哥倆在這裡隻能添亂,便攙扶著小豆子進西屋去了。
薛一梅首先將西屋北鍋裡的水舀出去了,然後將泡好的雞塊兒、雞雜放進鍋裡,重新添上清水,蔥段、食鹽,蓋上鍋蓋,囑咐傅平先大火燒開,再改成小火。
然後她將東屋南鍋裡的水舀乾淨,重新添上涼水燒著。
舀了幾瓢高粱米,用舀出來的熱水漿上,淘了兩遍後放入了鍋裡,看看水多又舀了些水出來,灶下用小火慢慢煨著。
晌午飯她打算做高粱米飯,大米還是沒舍得吃,而且大米本就不多,想留到過年時再吃。
然後她去東屋拿了兩棵白菜,切成細絲,拿了一棵蔥切成蔥花備用。
這時豬油已經耗好了,濃濃的豬油香味彌漫在屋子裡,勾起了所有人的饞蟲,就連傅歡和丫丫也不追著薛一梅了,而是圍在耗油的鍋台旁邊,眼巴巴的看著鍋裡的油梭子,不時的用小手抹一把流出來的哈喇子,誇張地吞咽著口水。
忙碌的傅鬆看了兩個孩子一眼,將耗好的油梭子用小碗盛了幾塊,想讓孩子們嘗嘗。
薛一梅見了急忙阻止道:“等等,孩子們空著肚子呢,吃這些不太好,萬一吃了壞肚子就糟了,等待會兒吃雞肉吧。”
而此時,燉雞肉的鍋也已經燒開了,濃濃的野雞湯味混雜在豬油味裡,也強烈的吸引著大家的味蕾。
傅鬆見薛一梅說得對,就抱歉的看了女兒和妹妹一眼,將油梭子又拿了回去,放進了一個銅盆裡,然後將耗的豬油舀進了粗瓷罐裡。
薛一梅見傅歡和丫丫滿臉失望的樣子,就掀開燉雞肉的鍋蓋,從裡麵挑揀出來幾塊雞肝、雞心等雞雜,切成小塊,讓兩個孩子上一邊解饞去了。
兩個孩子是第一次吃肉,也顧不得燙嘴,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吃起來,連呼好吃。
兩個孩子狼吞虎咽的樣子,讓薛一梅既心酸又欣慰,孩子們終於吃上肉了!
顧不得感慨,就著西屋剛才耗油的油鍋,薛一梅舀了一勺油梭子,將之前切好的蔥花下到鍋裡翻炒起來,之後又把白菜絲下到鍋裡繼續翻炒。炒了一會兒見白菜絲軟了些,就填了半鍋水,加了些鹽,燒了一會兒,白菜絲湯很快就熟了。
趁著雞肉和米飯還沒熟,薛一梅將堂屋的炕桌拎起來,放在了西屋的炕上。
坐在炕沿上的張虎見薛一梅進來,急忙過來接過炕桌放在炕上,有些忐忑的說:“勞煩弟妹了,你看我們,就會吃現成的,啥也沒乾!”
躺在炕頭上的小豆子也趕緊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摸了把頭上冒出的虛汗,虛弱的說:“嫂子受累了,都是弟弟的身子不爭氣,隻好吃現成的了,嘿嘿”
薛一梅一邊裡裡外外的拿碗筷,將白菜絲湯用兩個小盆子端了上來,一邊笑著說道:“大哥,三弟,說這些可就太外道了!你們跟傅鬆孩他爹是啥交情?那是賣命的交情!”
“咱們有緣聚在一起可得惜福,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裡用得著說這些?”
“再說不就是做飯嘛,哪個婦人不會做飯?今天是活計多有些忙不過來,再說也真的有些晚了,我這才讓二弟他們跟著忙活忙活,平常我一人就行。”
穿越之長嫂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