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不會是一天都沒吃飯吧?”
張虎笑道:“沒事兒,也不餓,再說我們這都已經習慣了,嘿嘿”
薛一梅無奈地歎了口氣,沒再問什麼,手裡的動作卻越來越快了。
傅鬆進屋後先是看了薛一梅一眼,也沒吭聲,然後低著頭收拾手裡的獵物,將二十幾隻山雞,十幾隻兔子、一隻袍子,分門彆類放在了一邊。
傅平和小豆子興奮的兩眼放光,眼睛死死的盯在這些獵物上,特彆是那隻袍子,簡直都讓他們看呆了!
屋子裡玩耍的傅歡和丫丫聽到了動靜,也跑了出來,腳上歪歪扭扭的趿拉著棉鞋,驚呼著圍在了那些兔子和山雞跟前,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
“大哥,這是啥?”
“這是山雞!”
“山雞?山雞是啥?”
“山雞就是雞的一種,是在山裡長大的。”
“這是啥?”
“這是兔子!”
“兔子?小姑,是咱們的兔子耶!”
“兔子?不一樣,咱們的兔子不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哼,不理你!”
“哇!這個這麼大耶!大哥,這是啥?”
“這是傻麅子!”
“傻麅子是啥?”
“傻麅子就是······
傅鬆很耐心的解答著她們的各種提問,一點兒不耐煩也沒有,特彆是丫丫的問題,不管多奇葩,多不可思議,他都溫柔的一一解答著,疼愛的目光一直落在和他相似的小臉上。
丫丫雖然還沒有叫爹爹,卻對傅鬆也親近了很多,不再躲避他,讓傅鬆疲憊的臉上多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傅歡則對大哥完全沒了陌生感,自來熟的問著各種問題,大哥大哥的叫個不停,讓傅鬆對她格外的疼愛。
薛一梅沒空理會他們的熱鬨,而是加快了做飯的速度。
將熟了的高粱米粥盛到一個大盆裡,端進了西屋炕上,二十幾張雜麵餅擱在乾淨的笸籮裡也端了進去,然後放上了炕桌,拿了碗筷。
拿了兩個大白菜,撥了兩個菜心切成了細絲,切了幾刀蔥花、撒了些食鹽拌了拌,當個涼菜。
又將白菜幫切了細絲,舀了一勺油梭子,放了個白菜湯,熱熱乎乎的,連同涼拌白菜心端了上去。
之後,將兩口鍋刷乾淨,添上多半鍋涼水,灶裡添上柴火,讓它燒著,這才招呼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