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梅老實的點點頭,知足的說“是啊,掙了不少,最起碼這個冬天熬過來了,熬到了傅鬆回來。”
劉氏聽了,想到傅鬆的回歸,連欠賬都還了,便不再試探,打了個哈哈,止住了話題。
兩人說話期間,豆汁已經磨完了,薛一梅也沒耽擱,給劉氏留下了一小盆豆汁後,挑著擔子回家去了。
劉氏站在門口,看著薛一梅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很快關上門進了正房東屋。
屋子裡,李勇生和老伴趙氏,從鎮上回來的大兒子李誌平、二兒子李誌安,李誌安的媳婦郭氏都等在屋裡,看見劉氏進來,郭氏便問“大嫂,咋樣?傅鬆家的怎麼說的?”
劉氏一臉失望的說“彆提了,照傅鬆家的說的,這回兒河裡已經沒魚了。”
郭氏不信“真的假的?不會是糊弄咱們的吧?”
劉氏看了公婆一眼,又看了丈夫和小叔子一眼,苦笑道“好像是真的”
李誌安默默地歎了口氣“算了,河裡麵也不會自己個兒生魚,有魚也不會多,現在讓傅鬆家的捕了這麼長時間,恐怕是真的沒啥魚了。”
李勇生悶頭抽了口煙,哼了一聲“好啦,那小河早晚是傅家的,就算裡麵有魚,彆人可以打主意,你們不能打,會被人笑話的!”
趙氏也勸道“是啊,想吃魚就從彆的地方買個魚塘,那裡,畢竟是傅家住的地方,你爹畢竟是裡胥,會影響你爹的名譽的!”
“娘!哪有那麼簡單?彆的魚塘冬天凍得冰層厚著呢,砸不開!隻有那個小河不結冰,才能養魚!”李誌平氣的漲紅了臉,憤憤的說,“那個傅有海真不地道,早早地將那片地方都買了下來,心眼子忒不好使,不怪早早地丟了命,這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的,想想就不甘心!”
想到冬天的魚價,他就心疼的滴血!
隻是,他知道爹的名譽最大,也隻能將自己的不甘心壓在心底。
卻說薛一梅。
從李勇生家出來,她就知道李家惦記上了小河,心情為此非常低落。
如果李家真的想要買小河,捕魚倒是小事兒,吃水才是大事兒,自家吃水,就得去一裡多地之外屯裡的水井裡挑水。
還有那個小山坳,她還想買下來呢,李家萬一再惦記上小山坳,那真的是全完了!
不是說李家惦記上小河和小山坳自家日子就過不下去,隻是,這一片地公公傅有海已經全部買下來了,雖然當初也是耍了心眼兒,沒有買下小河和小山坳,但屯裡人幾乎全都知道傅家是什麼意思,也沒誰硬在傅家眼皮子底下買下小河和小山坳,給傅家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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