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門也是個擺設,哪裡擋得住有心之人?他可不想自己和傅鬆費勁巴力的將野豬弄了回來,便宜了彆人。
薛一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對啊,看傅鬆他們就知道了,家裡的籬笆牆看似很結實,彆說有武功的人,就是村裡的漢子們也擋不住,真的是一點兒安全感也沒有。
看起來翻蓋房子勢在必行,院牆順便也得加高,最起碼得三四人高才行,彆的她不要求,夜裡總得睡個踏實覺,安全第一!
這時,孩子們這才知道還有大家夥,一下子就追過去了,像一群小尾巴追著抬野豬的傅鬆和張虎,興奮地叫個不停。
“大哥,隻是啥東西?這麼大呀?”這是傅歡,新奇的緊追在傅鬆後麵問著。
傅鬆騰出一隻手來,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這是野豬!”
“好家夥,這是野豬?天哪,大哥,二哥,你們太厲害了!不行,我要快快好起來,也跟著你們進山打獵!”這是小豆子,受刺激太大,立即確立了明確的目標。
“大哥,野豬這麼重,你們咋抬回來的?這也太太厲害了吧?”這是傅平,雖然也很驚奇、激動,考慮的卻是實際問題。
“豬豬,大豬豬!”這是丫丫,她跟傅鬆這個父親雖然還不算很親近,跟張虎大伯也還陌生,但也是緊追著糯糯的自語。
傅鬆和張虎在家裡孩子們前呼後擁的歡呼聲中,將野豬放在了西屋窗戶根下,這樣就算夜裡有動靜也能第一時間察覺應對。
此時,雪越下越大了,地上已經白茫茫一片,風勢也比之前大了,狂風卷著雪花肆意飛舞,撲在臉上打的臉生疼。
幾個孩子卻絲毫不在意外麵的風雪,借著堂屋和西屋裡的燈光,興致勃勃的圍著野豬看新鮮,不時的發出一兩聲驚呼。
薛一梅看看天上的飛雪,見孩子們隻是在窗戶根下鬨騰,就算有雪花落在身上也不礙事,就不再管他們了,而是招呼張虎、傅鬆回屋洗漱。
張虎、傅鬆先後用溫水洗了手臉,臉上不可避免的都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雖然早晨吃得很飽,但是一大天卻什麼也沒吃,隻吃了一些山上還沒化的積雪,何況今天跑的有點兒遠,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薛一梅見了,急忙說“累壞了吧?一大天在山裡也沒個歇著的時候兒,回來還抬著那麼大的野豬,早就餓了吧?快回屋歇著,我這就放桌子吃飯!”
張虎也沒矯情,老實的點點頭“是啊,今天確實累壞了,那啥,弟妹我就不客氣了,先上炕歇著了,家裡有啥吃的趕緊端上來,嘿嘿,今天真是餓壞了!”說著,進了西屋,也沒脫鞋坐在了炕沿上,身子疲憊的靠在了東牆上。
薛一梅立即要了一盆熱水,放在了炕沿下麵,拿過一條擦腳巾,說“大哥,你和,傅鬆都洗洗腳,解解乏,等洗完腳再吃飯。”
“哎哎!謝謝弟妹了!”張虎也確實想洗洗腳,解乏倒是其次,主要是炕被、床單都是新的,他不好就這麼上炕,怕弄臟了。
看著薛一梅出去了,張虎立即稀裡嘩啦的洗了腳,將弄臟的棉衣用擦腳巾使勁兒擦乾淨,這才抬腿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