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弟,張兄弟,用我們劉記的班子保證你們不會後悔,以後等宅子建完,你們就會知道劉某說的是什麼意思”
“好,明年開春以後,我們會和你們再聯係,如果沒有太大變化,就定你們劉記了。”傅鬆沒有糾結多久,立即定下了劉記建築班子,“對了,到時你們需不需要住處”
“不需要不需要他們都帶有帳篷,還自帶廚師蔬菜糧油,都是全套的”劉大平笑容可掬的說,不過隨即話頭一轉,“那什麼,隻是到時需要一些小工,這些人不計算在內,到時還需要你們支付工錢或者管飯,不知你們村裡人數能不能滿足工程的需要”
傅鬆聽了,沒有說話,犀利的目光緊緊地的盯著劉大平,直到劉大平額頭冒出了汗珠,這才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劉掌櫃應該早提出來才是,這會兒說出來,是因為我們交了定金,你們有了把握嗎”
“不是不是誤會誤會”劉大平被傅鬆強大的威壓弄得有些心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急忙辯解道,“你如果對我們劉記真的了解,就會知道這個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我們的大工匠帶著徒弟負責主要建築細節,但也需要一些小工搬搬磚頭、運運料什麼的,傅兄弟、張兄弟不信可以打聽打聽,真的不是故意隱瞞你們”
說完,力持鎮定的看了傅鬆一眼,暗暗納罕一個鄉下小子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對這份已經到手的大手筆的生意,他可不想搞砸了,不提裡麵有自己的提成,就是萬一傅鬆他們傳出對鋪子不好的言論,愛惜羽毛的主子就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因此,他這才極力轉圜,唯恐得罪了傅鬆他們,把好好地生意泡湯了。
傅鬆和張虎對視了一眼,對這種情況他們其實早就聽說了,但劉大平應該提前說出來,而不是等到交了定金,什麼都說好了才告訴他們。
隻能說,雖然劉記對外宣稱公平公正,絕不狗眼看人低,不以貌取人,欺負窮苦百姓,但是,哪裡會有真正的公平劉大平一見他們的穿著,就算麵上沒帶出來,心裡也會很自然的輕視幾分,這種情緒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先敬衣服後敬人,這個道理傅鬆早就知道,自己穿的破衣爛衫,就不要怪彆人瞧你不起,他隻是想要讓劉記知道,雖然他是鄉下的小子,但也不是誰都能隨便糊弄的。
剛才的震懾,應該能讓劉大平有所收斂,以後彼此打交道還有很長時間,他沒有彆的要求,最起碼讓他尊重一下自己,大家皆大歡喜的將宅子建完。
因此,見劉大平前倨後恭態度有了改變,傅鬆也見好就收“那好,既然你們劉記都是這個規矩,小工的事我們負責解決。”
之後,雙方商定了明天都運送什麼石料,幾點能到靠山屯,傅鬆和張虎就離開了劉記石料鋪。
兩人剛剛從鋪子裡走出來,就見南邊疾馳而來幾匹快馬,眨眼間就到了鋪子跟前。
傅鬆和張虎不由自主的躲到了一邊,目光落在了疾馳而來的快馬上。
隻見為首的男子騎在一匹毛色黑亮的馬背上,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相貌俊秀略顯陰柔、目光陰騭淡漠,身穿一身湖藍色錦緞棉袍,外罩一件黑色綢緞鬥篷,腳蹬一雙長筒黑色鹿皮靴,手裡拎著一根烏黑的馬鞭,倒也顯得意氣風發,風流倜儻。
在他周圍,簇擁著八匹駿馬,馬上之人均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腰懸寶劍,目光如電,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