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跟利潤無關,而是薛一梅讓毛家丟了臉,讓他堂堂毛家二老爺成為了康平鎮的笑柄,讓他年都過不好,還要承受大哥的訓斥
這仇恨,總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陳善德見毛鵬翔執意跟一個鄉下婦人過不去,將這過節硬栽在一個沒有見識的婦人身上,搖搖頭,開解道“老朽估計那個叫薛一梅的婦人,肯定不知道裡麵的水有多深,糊裡糊塗的就跳進了陳家挖的坑裡。”
“因此,她雖然罪無可赦,但始作俑者應該是陳家才是,你何必跟一個賤婦一般見識”
你連陳家都不得不忍了,薛一梅就算有錯,也是無知之錯,要報複的對象應該是陳家才是,更或者說燕王蕭睿才是。雖然薛一梅很難逃脫罪名,但陳家才更可惡
他對毛鵬翔欺軟怕硬的秉性嗤之以鼻,覺得他有些本末倒置。
但嘴上卻不得不勸說“你想要收拾一個賤婦還不容易隻是眼下不是最好的時機,這件事要徐徐圖之才是。”
毛鵬翔心裡不快,忍不住問道“怎麼個徐徐圖之就這麼眼看著那個賤婦逍遙不成我,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何嘗不知薛一梅有些無辜但事情確實是她惹出來的,陳家又有蕭睿做靠山,他這股火無處發泄,不找薛一梅找誰再說,她就算事前不知道輕重,但事後應該早就清楚了前因後果,也沒見她有何動作,最起碼態度上得有個表示吧
可到現在,薛一梅都在裝傻充愣,這讓他怎麼能饒過她
想到自己今天大年三十兒還要聽一個幕僚嘮叨,都是拜薛一梅所賜,他心裡就非常膩歪,也非常憤恨,卻礙於大哥的情麵不得不硬著頭皮坐在書房應對,真的是不爽到了極點
陳善德見毛鵬翔實在是氣恨至極,怕他莽撞惹出事兒來,就想了一下說“現在傅家不僅和陳家有了牽連,還和宿家有了更深的合作關係,眼下咱們隻能咽下這口氣,靜待來日再報仇雪恨就是”
“對付一個小小的傅家,不用太過費心思,隻要盯緊了他,等到時機成熟,你想怎麼報仇都行。”
“可是,你也說了,傅家和陳、宿兩家有了關係,咱們就算有一天動他,會不會惹一身麻煩回來”毛鵬翔不是個怕事的人,但他不怕陳家,畢竟燕王這些年的行事還比較靠譜,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應該不會使一些下作手段。
當然,這隻是他單方麵的猜測而已,燕王的手段,他還沒有機會見識過,不然,打死他也不敢這麼說。
彆看毛鵬翔自己是個混黑道的,陰狠惡毒,無惡不作,手段也齷齪的很,但卻害怕比他還狠的人。
宿家,就是讓他發怵的人家。
宿家按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的風評,相反,宿家家風清正,是傳承百年的耕讀傳家。
宿家人雖然絕大多數都是正派人,但是卻疾惡如仇,性如烈火,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比自己還睚眥必報
惹了宿家的人,很少有好下場的,最好的結果也是斷胳膊斷腿,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