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雷歐之歌傅家所有人都會唱了,識字的進度也很順利,沒有誰落下的太多。
尤其是小明幾個孩子,簡直就是如饑似渴,吸收著所有的知識,對薛一梅講述的每一個故事,布置下的每一個生字,都會在背後互相監督著學習,掌握的也比其他人牢固。
識字認字方麵,也就張虎費勁了點兒,他是最托底的,這一點也讓他在一幫孩子們麵前很不好意思。
薛一梅倒也理解。
每個人的資質不同,年齡也是一個關鍵問題。
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讓他每天跟著一個女人和一群孩子們識字,也太難為他了,因此,薛一梅每次都鼓勵他,順帶誇獎一下他的進步,讓他不至於打退堂鼓。
這些人裡,傅鬆在識字方麵是最最刻苦的。
每天在西屋學完了之後,到了東屋還要再纏著薛一梅再給他多布置幾個生字,就是練習書寫也比彆人多廢了幾張紙。
因為有了好紙張畫圖樣,不用家裡再投入資金購買了,薛一梅就讓傅鬆從鎮裡的書肆裡買了些普通的筆墨紙硯和一本字帖,最起碼每個人一支毛筆,紙張也買了兩刀,留作大家練習毛筆字。
不能隻會認字、隻會寫硬筆字,但毛筆字卻不會寫,畢竟古代會寫毛筆字才有出路,硬筆字是沒有前途的。
有了紙張和筆墨,薛一梅便將三字經默寫了出來,用針線裝訂好,當做家裡的教科書。
現在有了字帖,薛一梅的教科書也豐富了,不再是單一的三字經。
因此,家裡唯一的一張桌子,也就是飯桌,成了孩子們每天爭搶的書桌,因為人多,一張桌子擱不下,大家隻好輪流寫字描紅,讓薛一梅常常感歎不已。
也因此暗下決心,等蓋上新房,一定要弄一個大書房,再弄個書櫃,讓大家有一個相對寬鬆的學習環境。
還有一件事,讓薛一梅頭疼不已,不知該怎麼辦。
初二那天,傅鬆突然對她說“今天是女人回娘家的日子,成親後我就走了,也沒來得及陪你回娘家,好容易回來了,娘娘又走了,咱帶著孝正月也不許走親戚,真的是很對不起你”
“等出了正月有時間我陪你回趟娘家,咱們也認認門,不能在外麵碰上誰也不認識誰”
因為距離太遠,當初成親時傅鬆並沒有去薛家溝子迎親,是媒人帶著薛一梅和薛春山雇車過來的,當然車費是傅家掏的。
據說她們不到半夜就出發了,到了靠山屯時,幾乎都到了下晌了,走了整整差不多一天還多。
因此,薛家人傅鬆隻認識薛春山,彆人誰都不認識,更彆說薛家家族其他人了。
讓傅鬆這麼一說,薛一梅這才想起來,原主也是有娘家的。
如果薛一梅是原主,可能會比較介意傅鬆的話,會迫不及待的想去娘家看看,畢竟娘家不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很重要,娘家富裕與否,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女人在婆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