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彆人一眼,更沒有將高大挺拔的傅鬆看在眼裡,那種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氣勢,無形中對四周形成了絕對的震懾!
薛春山等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不由得聚攏在了一起,靠向了薛一梅和傅鬆。
薛春山、薛春雨背著筐子更是毫不畏懼的站在了最前麵,憤怒的看著馬上的人,將薛一梅護在了身後。
他們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卻知道對方來者不善,而且針對的還是薛一梅,這讓他們不由得緊張起來。
要知道,對方一看就不好惹,他們和對方簡直就是雲泥之彆,一個高高在上,一個是腳下的爛泥,碰撞的結果,隻能是以卵擊石,生死難料。
可是,他們彆無選擇,薛一梅是他們的親人,生死與共,禍福相依,死活都要站在一起!
街上的行人也察覺到了異常,全都看向了薛一梅等人,有的已經低聲議論起來。
正在這時,忽聽北邊傳來一陣奔雷般的馬蹄聲,伴隨著街上陣陣躲避的驚呼聲,馬蹄聲眨眼間就到了他們跟前。
一個五十多人的馬隊像一陣颶風般刮了過來,但令人驚異的是馬蹄卻沒有碰到街上任何人,整齊有序的徐徐停在了十字街口。
薛一梅扭頭看了過去,當看清為首的是宿致遠時,她不禁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以宿致遠為首的馬隊比剛才這些人的馬隊人數上多了近一倍,馬頭對馬尾,一瞬間就將毛家的馬隊圍在了中間,一下子將街口堵的水泄不通。
宿致遠騎在馬上風光霽月、英姿勃勃,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注意,他並沒有理會馬上的玄衣男子,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薛一梅,居高臨下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薛一梅和傅鬆等人,微微一笑說“原來來鎮裡了,我說你們家怎麼沒人呢。”
“宿公子去我家了?去了薛家溝子?”薛一梅有些意外,忍不住問道。
宿致遠點點頭“是的,我知道你們回了娘家了,京城的布莊開業大吉,賣的不錯,隻是有一些問題需要和你進一步溝通,我就回來找你們來了。”說完看了傅鬆一眼,在馬上抱拳施了一禮“見過傅先生,請恕宿某失禮了!”
傅鬆見到宿致遠,下意識的也鬆了口氣,立即抱拳回了一禮,微微一笑說“見過宿公子,傅鬆這廂有禮了。”
“好說好說,咱們是自家人,不用那麼客氣。”宿致遠隨意的笑道,“有時間聚一下吧,有些事不好當著外人談論。”
“好,時間由宿公子定,傅鬆一定赴約!”傅鬆氣勢沉穩,不卑不亢的說。
薛一梅見宿致遠來了,有了底氣,最起碼眼前這玄衣男子應該會有所顧忌,因此,接過傅鬆的話頭,點頭應承道“好,一切由宿公子做主,你定個時間吧。”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們還要走山路,不安全!”宿致遠看了眼天色說。
“好,到時我們一定到!”傅鬆抱拳應承道。
見傅鬆答應了,宿致遠這才扭頭看向玄衣男子,一臉和煦的笑容,淡淡的問“不知毛二老爺來柳河鎮有何要事?怎麼停在了這裡不走了?”
“毛二老爺?”薛一梅對毛這個姓非常敏感,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為什麼對方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
她並沒有注意到毛鵬翔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其中還蘊含著彆的含義,就算有她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