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覺得傅鬆夫妻有了些變化,雖然很細微,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這讓他有了一絲趣味和疑惑,不禁暗暗打量了一下他們夫婦。
傅鬆長相很出眾,都可以用俊美絕倫來形容,這還不算,主要是他的氣勢很強,就好像深藏於劍鞘的寶劍,一經出鞘則寒光四射。
他知道傅鬆跟隨張家老爺子自幼習武,有這種氣勢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的氣質有了變化,不像是山溝裡長大的小子,沉穩內斂,不驕不躁,將自己骨子裡的那股狠戾深深地藏了起來,這就有意思了。
這種改變是什麼造成的呢?
說實話,傅家的所有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沒聽說傅鬆有什麼奇遇,隻是家裡多了幾個孤兒罷了,難道是因為薛一梅?
宿致遠暗暗地打量了一下薛一梅,見她穿著一身粗布棉衣,一頭烏發梳起全部挽在頭頂,用一根綠色綢帶紮緊,顯得非常乾淨利落。
她的長相是那種非常耐看的那種,粗一看好像皮膚粗糙,麵色不太白皙,但蛾眉淡掃、瓊鼻高挺,尤其是那一雙清澈深邃的大眼睛,像一潭湖水格外引人注目。
此刻她不卑不亢,穩穩地坐在那裡,麵上帶著一絲微笑,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就這份沉穩淡定,讓他不禁暗暗讚歎和心折。
就是自己自詡為定力驚人,心思深沉,在陌生場合,心裡也不會多麼平靜。
這個薛一梅,不簡單呐!
找到了傅鬆變化的原因,宿致遠微微鬆了口氣。
他不希望事情脫離他的掌控,傅鬆一家隻是他家族產業裡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合作夥伴而已,雖然他為人一向寬和,但還是不希望遭遇背叛。
薛一梅自然察覺到了宿致遠對自己的審視。
不過,她在現代見多了麵試官,在職場也見過各式各樣的人物,對於彆人觀察自己,她早就有了思想準備,自然不會因為宿致遠的一眼就讓自己失態。
因此,她淡定的坐著,臉上帶著一絲非常自然的微笑,這也是這麼多年她的保護色,透過微笑,誰也不會真正窺探到她內心的真實意圖。
這一打量其實時間很短,表麵上也隻像是宿致遠看似隨意的看了薛一梅一眼而已,就連傅鬆和薛一梅也沒察覺到宿致遠對他們起了疑心。
宿致遠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今天讓兩位辛苦跑一趟,是有幾件事要告訴你們。”
傅鬆和薛一梅互相看了一眼,兩人誰也沒說話,目光落在了宿致遠身上,靜聽他的下文。
宿致遠感歎於他們夫妻的默契,繼續說“第一件,我打算將畫冊全集打造出精品售出,需要薛女士一個月以內將後續的畫冊全部畫出來,你看時間上還可以嗎?”
薛一梅沉吟了一下,想了想說“好吧,我儘量在規定時間內畫出來,隻是,如果有炭筆或者鉛筆畫出的效果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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