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宿致遠已經知道了傅鬆遇襲的事情,一臉的震怒,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殺氣,犀利的目光盯著低頭稟告的宿一,鐵青著臉嗬斥道“你們是乾什麼吃的?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傅家和薛家一定要保護好他們,這是我對薛一梅的承諾,現在你卻來告訴我說,傅鬆剛剛走出我們這裡,卻遇到了刺殺?!”
“給我查!這件事不論涉及到誰,都要嚴厲處置,絕不饒恕!”
宿一跪在地上,無話可說,心裡卻也窩火加惱怒。
薛傅兩家他都安排了人手守護,二胺因為傅鬆的身手和他都不相上下,傅鬆出行,自然不用派人專門保護。
他哪裡想到,傅鬆那麼好的身手還差一點兒送命?哪裡想到對方竟然派出的都是絕頂高手,這還不算,竟然還使用了軍中的弓弩?
傅家和宿家是合作關係,主子既然再三強調,他哪裡敢怠慢啊?隻是以為傅鬆也算是高手中的翹楚,這才疏忽了。
可他這一疏忽不要緊,竟然差一點兒就出了大事!
這是乾什麼?這是往宿家眼裡插棒槌,這是明晃晃的在打宿家的臉啊!
若是讓他查出是誰乾的,他非得活剮了他,讓他知道什麼是疼,什麼是生不如死!
不過,雖然刺客將現場儘量的掃除了一切痕跡,但還是讓他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大少爺,奴才在現場發現了一些線索,很是可疑。”宿一見宿致遠非常震怒,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不敢再隱瞞,急忙稟報道。
他本來想等查清之後再彙報,現在為了平息宿致遠的怒火,隻好提前說了出來。
宿致遠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宿一知道這是讓自己接著說,急忙將發現的一些可疑之處說了出來。
“奴才趕到了事發之地,發現在兩側岩石上,有噴濺狀血跡,路邊的樹乾上也發現了軍中弓弩的痕跡,奴才想不通的是,圍攻傅鬆的人應該有數十人之多,傅鬆是怎麼在數十隻弓弩的襲擊下逃出生天的?”
“不僅如此,根據岩石上的噴濺狀血跡,可以確定襲擊者遭受到了重創,而且死傷慘重,傅鬆又是怎麼做到的?他難道有三頭六臂?這太不尋常了!”
“還有其他線索嗎?比如,山路上除了樹枝樹葉石子砂礫等該有的東西,其他不該出現的東西?”宿致遠聽了閉目沉吟了一會兒,似是思考一切的可能性,然後睜開雙眼,淡淡的問道。
宿一想了想說“因為天太晚了,雖然點了火把,但夜裡終究還是有疏漏的地方,等天明後我再······”
“不,現在就帶我去!”宿致遠說著站了起來,想要連夜親自去現場查看。
話音剛落,宿長洪從外麵輕輕地走了進來,低聲稟告道“大少爺,外麵來人了,說是想要拜訪您。”
“不見!”宿致遠現在焦頭爛額,恨的咬牙切齒,哪裡有閒心去見什麼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