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還是寫傅鬆吧。”薛一梅看了傅鬆一眼,有些心虛,急忙說道。
受現代夫妻財產各自獨立的影響,薛一梅雖然也希望有屬於自己的財產,但之前明顯沒有這樣的條件和機會。
尤其是在傅家現在外人太多的情況下,私心裡她還是想要給自己的子女多留下一些私產。
現在有了機會,薛一梅自然不想放過,這些錢可是自己冒著殺頭的風險得來的,她也不想當什麼聖人,無私的無限製的為其他人貢獻自己的財富,自己的子女以後怎麼辦?總不能和家裡這些人分享一樣的財產吧?
她承認,這個世上的人雖然比現代的人單純一些,現在家裡的外人和自家也是一條心,但人都有其兩麵性,誰也不知誰心裡想些什麼,如果有了巨大的利益誘惑,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背叛傅家?她不得不留個後手。
不過,雖然心裡也屬意自己當這個戶主,畢竟這些錢是憑借自己的本事掙來的,但嘴上卻不能這麼承認,她不能做的太明顯,畢竟當著傅鬆的麵,自己怎麼也要顧忌一二。
再說以後打理莊子的是大哥和弟妹們,如果戶主是傅鬆的名字,娘家人在這裡就名不正言不順了,很尷尬的。
何況自己手裡還有五千兩銀子,這些錢足夠傅家以後的開銷了,莊子寫自己的名字,以後也可以給丫丫做嫁妝,畢竟家裡現在外人太多了,不管他們存在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可能不管他們,自己將來賺的錢最後留給自己子女的還能有多少,她心裡也沒有多少底氣。
不是她心思多,而是人都有自私的一麵,她怎麼也給自己的骨肉留下些財產不是?
見薛一梅這麼說,不管怎麼樣傅鬆是很高興的,因此,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看著薛一梅認真的說“不要爭了,就寫你吧,你也知道咱家人多,我想給你們母女多留些財產,何況這個莊子本就是你應得的。”
薛一梅看著傅鬆的眼睛,從裡麵她看到了真誠,心裡有些感動和慚愧,見傅鬆堅持,也知道傅鬆是個要麵子的人,再推辭就顯得假了,隻好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見事情定了下來,宿致遠也沒耽擱,他在京城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就帶著自己的一行護衛,告彆了傅鬆和薛一梅等人,快馬加鞭往回奔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臨走,薛一梅拜托宿致遠,想將大哥他們全家的戶籍落在七屯,宿致遠自然答應了,說到時和地契房契一起去辦,讓他們放心。
有了宿致遠的承諾,薛一梅和傅鬆自然沒有啥不放心的。
送走了宿致遠一行,薛一梅這才轉身,神色平靜的看著在場的這些佃戶。
既然定下了東家的名分,薛一梅也就當仁不讓,自然擔當起自己的那份責任。
隻是,當看到眼前的這些佃戶時,卻普遍都是一臉菜色,瘦弱單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外麵的流民也就強了那麼一點兒,就是李壯的衣服也打了幾塊補丁,可以想象莊子裡的其他佃戶日子過得怎麼樣。
但此時薛一梅無暇理會這些,她將丫丫和傅歡攏到身邊,看著大家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道“雖然剛才宿先生已經介紹了,現在我再重新和大家認識一下。”
“我叫薛一梅,這是我的丈夫傅鬆,女兒丫丫,妹妹傅歡。”
又指著薛春山等人說“這是我的娘家大哥薛春山,二弟薛春雨、三弟薛春文,二妹薛俊梅,侄子薛柳,他們以後會代表我管理這個莊子,是以後莊子的代理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