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我追丟了,這個人對鎮裡地形很熟悉,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後來見太晚了,擔心大家著急,我就摸黑回來了。”傅鬆語氣有些惋惜的說。
雖然麵上淡定,傅鬆麵對李壯還是有些心虛,這個借口是他預備的說辭,來應付大家的對他沒有按時回來的疑問。
但謊言就是謊言,傅鬆再怎麼說服自己,心裡還是不能理直氣壯。
李壯聽了,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見傅鬆麵色有些憔悴,立即體貼的說:“那,傅東家辛苦了一晚一定累壞了,你快回去歇著吧。”
“好,你去忙吧,我回家了。”傅鬆見李壯沒有起疑,微微鬆了口氣,立即告彆了李壯,加快腳步趕往家中。
此時,已經做好破釜沉舟準備的薛一梅,和已經起來的大哥二弟三弟正在商量,打算去東南區的牲口棚套一輛馬車來,好去倉庫拉製作火藥的原料和糧食。
那四個車夫進了莊子後,被李壯安排在西南佃戶居住區的一個院落裡居住,每天的吃用都是李壯安排,不知為什麼,四人並沒有離開七屯,也沒有過來拜見薛一梅她們。
但薛一梅卻沒有使喚他們拉東西,現在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再說一輛馬車也足夠用了,慢慢拉吧,使用馬車的權利他們還是有的。
從李壯的態度來看,已經從最初的抵觸,改為順從了,其他佃戶也沒有明顯的抵抗行為,在宿家不讓更換佃戶的情況下,已經算是不錯的開局了。
也不知她要求見宿致遠的事李壯通知了宿致遠沒有,不管怎麼說,傅薛兩家和宿家已經綁在了一條船上,宿致遠就算有其不能明說的目的,想捏住自己的軟肋,他也不想將局麵弄得太僵吧?
隻要不撕破了臉皮,隻要能保障家人的安全,薛一梅一切都好商量。
不過,之前的一切不愉快,都是她的猜測,現在她隻想知道宿致遠的底線和真實目的。
佃戶的事,也許宿致遠有他的考慮,糧食也算了,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也罷。
但護衛的事,他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她不想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勢力留在莊子裡,這一點她必須說清楚。
現在傅鬆又失蹤了,如果宿致遠迫於某種權勢壓力放棄了傅家,她也就死心了,好做放手一搏的打算。
此時,雖然她做好了被迫反擊的準備,但心裡還是存有幻想,希望宿致遠能動用宿家的勢力插手這件事,這樣不說可以保全傅家,但幕後之人最起碼能有所顧忌,這樣傅家也許能有一條活路。
因此,和宿致遠必須開誠布公的談一次,明白了對方的真實目的,她好進行下一步的籌劃。
不管怎麼說,她也不想跟宿家鬨得太僵,小小的傅家還沒有這個底氣,彆說在古代,現代這種事也是底層百姓吃虧,這是顯而易見的。
現在,她隻求宿致遠能夠插手,儘最大努力保障傅鬆的安全,彆的,她也不敢奢求了。
但願傅鬆還活著,那個邵通儘快能夠找到傅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