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吃完午餐,那個中年管事這才過來,吩咐人撤下了殘羹剩飯後,一臉鄭重的找到了宿一和傅鬆,說有事情要談。
傅鬆和宿一互相看了一眼,吩咐其他人去休息,見屋裡隻剩下他們倆了,傅鬆便看著中年管事,點點頭說:“什麼事?你說吧。”
說著,手裡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短劍。
宿一則淡淡的看著他,並沒有多餘的舉動,因為他早就察覺到,這名管事並沒有武功,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中年管事並沒有理會傅鬆、宿一的反應,而是首先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兩位壯士,鄙人田守財,是這家彆院的管事,不知二位聽沒聽說過康平鎮上我們老爺子田文進,那是我們的老主子”
“哦?你們是田家的人?”宿一收起了漫不經心,打斷了田守財的話,“何以證明?”
田守財苦笑道:“小的隻是個彆院管事,還真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不過,就衝我能夠收留諸位,可見我對諸位沒有惡意,現在小鎮裡家家戶戶都如臨大敵,誰敢收留外人進來?何況”
“何況什麼?”傅鬆自然也聽說過康平鎮上的田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也知道田管事說得是實情,見他欲言又止,想要賣個關子的樣子,立即順勢問道。
田守財看了傅鬆和宿一一眼,見二人一身霸氣,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嗓音不由得低了下去,態度也更加謙卑:“那個,請恕小的冒犯了,何況小的知道兩位是宿家人,這才讓你們住了進來,不然,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外人進來。”
宿一暗暗點頭。
他們一行人並沒有掩藏行蹤,二十天前曾經從這裡路過,隻要是有心之人一定會注意到他們。
現在他有些相信他是田家人了。
因為田家雖然並沒有表明立場站在哪一邊,但私底下他曾經聽大少爺提過,好像田家和宿家並不敵對,兩家之間也有很多生意上的來往。
隻是宿一常年跟隨大少爺宿致遠在京城,康平鎮老家也隻是每年回來一兩次,和田家的人很少接觸,對田家的下人們更是不太認識。
眼下聽了田守財的話,宿一並沒有因為他是田家人二放鬆警惕,因為這件事太巧了。
而且他們途經的小鎮流民也實在是太多了,雖然,一路上流民也不少,但好像路上的流民被人有意識的引導到這裡來,這個情況很不正常。
他不知道是否會有人利用流民對他們不利,或者有人有彆的企圖,不管哪一種,都不得不讓他對田守財生出警覺。
他看了傅鬆一眼,傅鬆會意,深沉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田守財,問:“那我問你,這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流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隨著話音,傅鬆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使得田守財感覺室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出了一身的冷汗,後背的衣衫都濕透了。
田守財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急忙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和盤托出。